他突然也咳嗽了一聲,然后就撩開了袖子,眉頭輕微皺了起來。
南夏轉頭,就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條很長很寬的傷口,血肉都翻卷了起來,看起來就很疼。
因為一直沒有處理,傷口都感染了。
他剛才居然是帶著這樣的傷和自己說話,還在外面淋著大雪。
這個男人是鋼鐵做的嗎?
他沒有痛覺嗎?
“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南夏拿著之前的酒精走了過來,她看了一眼封景軒的傷口,抿緊了唇。
明明知道自己受傷了,他也不及時處理,還拉著自己說了這么久的話,而且中途他并沒有任何異樣,南夏也就絲毫都沒有察覺。
封景軒嗯了一聲,臉色更加難看。
南夏撩開他的袖子,就發現他的衣服已經粘上了傷口,看上去就很駭人,要是都用蠻力,一定會把傷口弄傷。
她沒有辦法,只能拿著剪刀一下一下地把他的袖子剪開。
然后把酒精淋了上去。
那一刻,傷口被刺激得又開始流血。
南夏看著都覺得特別疼。
封景軒卻沒有任何感覺,除了最開始他皺了一下眉后,接下來,那條手臂就像不是他的一般,他一直都非常淡定。
任由南夏雖然對待。
何崢已經也把自己的腿做了簡單的包扎,他已經詢問完了張川,這時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后怕:“雪地太滑了,我們也沒有帶任何工具,好多次差點就從上面滑了下來,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這種天氣,蛇不應該已經冬眠了嗎?居然會冒出來咬我一口,因為疼痛,我沒有站穩,差點就滑了下去,是封總救了我,他手上的傷就是那個時候割開的,matilda,你一定要治好他。”
南夏愣住,然后低聲說道:“現在又不是冬天,當然不可能冬眠。”
只是下了一場雪而已。
等雪停了后,天氣還是很溫暖的。
何崢點了點頭:“是啊。”
他也幫不上什么忙,但一直站在一邊,等消完毒,就主動剪下了自己的衣服作為包扎的布條。
李夜白靜靜地看著這邊,自從封景軒受傷后,南夏就再也沒有往他這邊看一眼,他看了一會兒,靠在后面的柜子上,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
何崢從背后撿了一些柴火過來。
青陽山就是樹木居多,他專門挑選還干著的地方,一次性還是找來了不少柴火。
然后就升起了火來。
南夏把封景軒的外衣脫了下來,用桿子做了一個簡易的衣架,就放在火上烤,她也坐在了一邊,火光把她的臉烤得紅彤彤的,也稍微溫暖了一些。
封景軒握著手,手臂上青筋畢露,他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感覺不是很靈活。
“別用力。”
南夏拍了一下他的手,他的肌肉也就稍微舒緩了一下。
“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發燒或者感染了,記得和我說。”
南夏說著,就去摸他的額頭,他的額頭還真是一點發燒,估計是在外面淋多了雨。
受傷又發燒了,這是非常嚴重的情況。
南夏的手上沒有溫度計,只能粗略感受他的溫度,大概有38度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