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計劃中,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她讓杜棠好好敲詐南夏一筆,讓她痛苦,還給杜棠下了違禁藥,讓她精神興奮起來。
等杜棠讓南夏過去的時候,杜棠大概率會失手傷了南夏,輕則重傷,重則死亡,而她會利用厲家的關系將杜棠送走,根本就不會有人找到杜棠。
可她這些計劃全部都沒有來得及實行,因為她今天就聯系不上杜棠了。
封景軒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這件事和厲家有點關系,我們捉住了杜棠,也審問了她,她說是厲雪鈺指使她做的。”
“原來是這樣,厲家簡直太過分了,要不是他們,你也不會受傷,這件事一定不能就這么算了。”
宋初雪憤憤地說道,但眸中全然都是驚慌失措,正在吃飯的封景軒并沒有看到這些。
杜棠被抓住在她意料之外。
她是用這張臉和杜棠接觸的,杜棠肯定會一眼認出她來。
怎么辦?
杜棠看到厲雪鈺后,發現人不對,肯定會指認她,她到那個時候,便徹底沒有其他辦法了。
她抿了一下唇,臉色閃過了一絲寒意,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
杜棠。
不能繼續活下去了。
翌日。
南夏剛醒過來,何崢就敲開了她的房門:“matilda小姐,收拾好了嗎?要去找厲雪鈺對峙了。”
“好。”
她被杜棠算計,本就是一個關鍵性人物,肯定是需要到場的。
南夏洗漱完后,就走了出去。
封景軒正在外面等她,見南夏出來后,他才朝著前面前行。
何崢本來是去押杜棠的,但看到里面的一幕,他的臉色陡然難看。
“這是怎么回事?”
他怒聲道,然后匆匆跑了進去,看起來有些慌亂。
南夏看到他的反應,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果然,當她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何崢正蹲在杜棠的面前不停地按壓她的胸口。
南夏是個專業的醫生,她也趕緊走過去,卻發現杜棠的身體已經僵硬了,她一直維持著蹲在角樓的姿勢,臉色都有些發黑。
只是一眼,南夏便能確定她已經死了,還死得很透徹。
何崢有些絕望道:“封總,杜棠已經沒有任何呼吸了,她的身體很冷,可能是服藥過度,又太冷了,被凍死的。”
杜棠的狀況一直不好,但她作為一個罪人,他們自然不可能還會把她送到醫院里面治療。
一直在外面守著的保鏢睜大了眼睛,然后說道:“封總,我一直都在外面守著,并沒有其他人進去,只有中途侍者來送過幾次飯,她應該是之前狀況不好,一直沒有治療,才會意外死亡。”
南夏看著杜棠,閉上了眼睛。
保鏢說得沒錯,看杜棠的樣子,嗑藥寒冷,都是她會死亡的原因。
她死了,那就現在就死無對證,就算去見了厲雪鈺也沒用。
海城還真是一個埋葬了太多尸骨的地方。
“走。”
封景軒冷聲道:“杜棠死了又如何,只要厲雪鈺裝病,那么此事就善后不了。”
南夏張了張口,看到封景軒滿臉冷意,點了點頭:“對,就算杜棠的事情,厲家不承認,但厲雪鈺沒病裝病的事,也需要解釋。”
所以這一趟還是要走的。
只要揭穿厲雪鈺裝病的事情,那么一切就簡單了,總要借著這件事讓厲雪鈺付出代價。
她正要離開,突然聽到了一陣哭聲。
是張川。
他懷里還抱著一個小女孩,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看著不遠處的杜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