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誰啊,來這做什么?”
林峰皺起眉頭詢問一聲,并沒有離去的打算。
反而胯步向院里走去,總不至于溫家兩個字,就把自己給嚇回去了。
“來的是溫濤,是某部委資源局下面的處長。”
“雖然跟你一樣是正處級,但他手上卡著全國礦產資源的第一道手續審批。”
“全國各地的廳局級以及礦業老總,不知道有多少都上趕著巴結他。”
“聽書有個地級市委書記,前兩個月想找他批手續,愣是在門口等了六個多小時。”
“最后連人都沒見著…”
邊往里走,曾學銘邊給林峰小聲的介紹著。
雖然同為四大家族的三代少爺,但從政仕途的方向發展卻各不相同。
林峰這種屬于是從基層摔打往上一步步爬。
而像溫濤這種的,直接坐鎮京都,卡著實權位置,到時間就順利往上升。
可以說只要他不像,完全不需要下基層任職。
年齡到了,自然則可以身居高位,這就是家族底蘊。
只要入仕,路有很多種走的法子。
“聽你這么說,他還挺難說話的?”
林峰輕笑一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自己任職的那個榮河縣。
周邊三座山壓根沒什么礦產資源,唯一的資源開采,還不讓縣里沾邊。
也就犯不上跟這個什么溫濤,在業務上有所往來了。
“我也是道聽途說,我這身份地位跟人家大少爺離的太遠了。”
“他正在部長辦公室呢,不知道在談什么。”
“朱司長讓我在門口等你,讓你明天再來。”
曾學銘如實說著,但他也只是把情況給林峰說明,并沒有進行勸阻。
都是年輕人,聽到別人來了,就讓自己退避三舍,心里都不爽的很。
“他談他的,我們談我得,并不沖突…”
林峰聲音平和的出聲著,他走的很慢,語氣也沉穩的很。
倒不是想裝這個范,而是后腰有傷口,走的太快有點疼。
很快,曾學銘帶著林峰走進大樓里,七拐八繞的來到外勤司長的辦公室門口。
“朱司長應該去樓上開會去了,我們在他辦公室等會吧?”
曾學銘敲了幾下門,里面沒聲后,就打算直接推門進去。
看的出來,他在國安總部還是挺吃的開。
剛才一路所過打招呼的人,都顯得特別親切。
畢竟是上一任曾部長唯一的遺孀了。
“不用,帶我去見你們部長也行。”
林峰搖搖頭,沒打算在這過多浪費時間。
朝曾學銘吩咐一聲后,讓他帶路去樓上。
之前安山縣的事件過后,曾學銘就跟著一塊回到國安總部,來匯報所有事件的過程。
恰好林峰一直在養傷,也沒召喚他,就讓他這段時間都待在老東家里。
名義手續上,現在的曾學銘還是屬于榮河縣委書記王衛青的秘書。
“二哥,這段時間我跟凱叔也聊了很多。”
“當初跟你那個一月之約,也早就到了。”
“我是繼續跟在你身邊從政,還是借這次事件的功勞,在外勤司混個小組長。”
“我一直在猶豫不定,咋都是親戚,你覺得我走那條路會更好點?”
這是棟老樓,沒有安裝電梯,所以林峰只能跟著曾學銘爬樓梯。
哥倆順帶閑聊著…
“我覺得都行,這個主要得看你自己選那條路。”
“你要是志向只局限國安內部的升遷,那回來就是了。”
“要是想日后有所作為,那肯定外面的平臺會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