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去旁邊,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口大鐵鍋,端了過來。
還別說,楚成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鐵鍋嚴絲合縫的一下子,就放進了壘好的灶臺里,都沒用費二遍事兒。
見狀,師兄弟倆人也不再磨嘰,一個跑去抱柴火,一個跑去提了一桶水過來,二話不說的就把新壘的灶里點上了火。
看著煙囪開始往外冒著黑煙,鐵鍋里發出“嘶嘶”的聲音后,楚成才把提來的水,整桶的倒進了鍋里。
等著鍋里的水,開始冒起了白氣兒,看著蹲在地上,往灶里添柴火的何援朝。
楚成才冷不丁的開口道“師弟,咱們倆雖然好長時間沒見過面了,但你這次來,我覺得你比以前,在部隊時變化可太大了,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正在燒火的何援朝聽了楚成的話后,心里瞬間就是一緊,要不是他正低頭往灶里添著柴火,他臉上驚恐的表情,恐怕早就讓楚成看到了。
自從決定要來見何大清和參加楚成的婚禮。
何援朝其實就已經打算好了,等見到倆人時,盡量的少說話,也盡量的按照原主的性格和倆人接觸。
但讓何援朝沒想到的是,他自認為做的已經不錯了,可何大清、楚成還是都覺得他像換了個人似的。
何大清就不說了,即使兄弟倆的關系再不怎么親近,但畢竟是血脈相連,影影超超的能感覺到什么也說不定。
畢竟連他借尸還魂這種離譜的事兒都能發生,何大清憑著血脈能感受到點兒啥,也就能說的過去了。
至于楚成,這就令何援朝有些疑惑了。
是自己哪里露出了馬腳讓這個表面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實則是內有錦繡的楚成,看出了端倪嗎
想到這兒,何援朝趕緊穩住心神,整理好自己的表情,這才抬起頭,裝著有些疑惑的樣子向楚成問道“老楚同志,那你說說我哪里不一樣了為啥會覺得我像變了個人似的”
其實,在何援朝抬頭看著楚成說話時,他的心就已經放下了一半。
因為他從楚成的表情中,并沒有看到太多的懷疑,而更像是一種隨意的感嘆。
果不其然,當楚成聽了何援朝的話后,想也沒想的就笑著道“沒啥,就是覺著你現在說話辦事兒,要比以前成熟穩重多了。性格也不像當初在部隊時,那么木訥了,整個人,也比以前生動多了。”
“沒辦法,部隊和地方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環境。就算我不想改,周圍的人和事兒,也會逼著我改變的。”
楚成的話一說完,何援朝的心算是徹底的放下了,趕忙把自己早就想好應付熟人的一種說法,講了出來。
沒想到他這話剛一說完,楚成立馬像是被啥扎了腳一般似的跳了起來。
在何援朝旁邊跳著腳的贊成道“可不是嗎剛回來時我也忒不適應,你說有啥事兒你就明說唄,非得遮遮掩掩的和你打啞謎。”
說完,仿佛像是沒說過隱似的,看了眼低下頭扒拉火的何援朝,就開始嘮叨起他回地方后,在單位里碰到的煩心事兒。
雖說這時代的婚禮宴席都比較簡單,但該準備的東西可也不少。
等鍋里的水燒開后,何援朝看著跟怨婦一樣,叨叨個沒完沒了的楚成,有些無奈的道“行了,老楚同志,甭扯那些沒用的了,這天都快黑了,趕緊把借來的碗筷啥的刷刷吧。”
聽了何援朝的話后,楚成看著堆在院兒里地上的碗筷兒,才想起來該干的活兒還沒完事呢。
抱怨了一句“結婚真他娘的麻煩”后,才轉身回屋拿出了個大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