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茶剛挑釁完,春夜就把他拉下來接吻了。
一只手按在謝茶的后脖頸上,一只手扶著謝茶的腰,而謝茶則俯下身,貼在他身上。
兩人又迅速吻了起來。
濕熱敏感的舌尖互相纏吮著,然而內心?仍在渴求著,叫囂著還不夠。
春夜一點點地把?那?截舌尖吃進去,用力地卷吮,直到深至舌根。
兩條舌頭最大程度地纏在一起?,似乎只有這種窒息般的深吻才能稍稍緩解彼此激蕩的情潮。
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光亮照進了漆黑的鼓樓。
鼓樓刻滿寨規的墻下,兩道黑色人影坐在地板上,面對面,緊緊摟抱著,近乎瘋狂地吻在了一起?。
暴雨仍在繼續,雨點敲打著木制窗欞,鼓樓里的喘息聲也似窗外的雨一般,又急又重,直到很久后,春夜才埋進謝茶濕淋淋的脖頸里蹭了蹭。
像是倦鳥歸巢般,眉毛微微舒展開,流露出一絲依戀且愉悅的神態。
緊接著,嘴唇湊到謝茶的頸側,牙齒微微用力,一點點地啃咬上了謝茶的頸側。
謝茶下巴擱在春夜的肩膀上,閉目享受著漫長的余韻,頸側被咬,帶來?輕微的刺痛感,與仍殘留在體內的顫栗感交織在一起?。
本是一種微妙的享受。
謝茶懶洋洋地縱容著,但隨著春夜牙齒越來?越用力,謝茶不得不抬手,扯了扯他的頭發,制止他這詭異的行為:
“苗王大人,你這么?咬我是不是有點過分?”
“大少爺要?是覺得過分,可以?咬回來?啊,”春夜輕笑,“或者,對我做更過分的事也可以?,畢竟……”
春夜貼在他耳邊道:“我一向?善解人意,大少爺對我做什么?我都會原諒的。”
說完,又繼續了。
吻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的心?情了。
只想咬。
在他身上留下屬于他的記號,就像自然界的那?些動物一樣,把?屬于自己的伴侶圈起?來?,做個?記號,表明這是屬于他的。
山谷的夏季,暴雨經常都是下一整晚,像是下進了鼓樓里似的,兩人也仿佛經歷過一場暴雨,頭發濕漉漉的。
窗外雨聲噼哩嘩
啦地仍在繼續,而黑暗的鼓樓里,卻流淌著一股靜謐的氛圍,似柔柔的春水流淌。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春夜安靜地躺在地板上,神色慵懶地望著漆黑的木制天?花板,手指一下一下,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懷里的人。
春夜手指謝茶的發絲里,頭發是細軟的,一根一根,柔軟順滑得跟他平時穿的那?件絲綢襯衣似的。
春夜忽然想起?小時候聽阿媽說,頭發細軟的人,心?也軟。
“阿春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有點怪,以?后得找個?心?軟的對象才行哦。”
春夜心?想:
阿媽果然沒有騙他。
這位大少爺乍一看,神色倨傲,脾氣不好,一副很不好相處的樣子,但實際上接觸久了,就會知?道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
春夜不知?不覺地,從發絲往下摸,摸到謝茶的后脖頸,像被雨淋過的溫玉。
一點點地往下摸,能清晰地感受得到后背一路往下延申的那?道身體弧線,因為常年游泳,流暢,而富有線條的美感。
在漆黑中看不見,反而更引人遐想,曲線從背脊往下到后腰,略略凹陷下去,直至腰窩。
又從腰窩處曲線往上浮起?,呈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春夜流連地來?回撫摸,越摸越把?謝茶抱得更緊,兩人仍舊貼在一起?,感受到春夜體溫升高,額頭又開始發熱,謝茶知?道情蠱又開始發作了。
他貼在春夜耳邊,懶洋洋地笑問:“苗王大人,腦子里又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亂七八糟?”
春夜笑答:
“大少爺,別這么?罵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