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定了主意,陳良娣便收拾了東西,馬上往回趕,爭取天黑前能到家。
而總算松了口氣的喬思思,卻莫名地心慌地厲害,感覺像是有什么離開了她,心一下子空落落的,難受得她感覺呼吸都困難。
喬思思臉色刷得一白,“媽,媽快,快找護士要個輪椅,我、我這心慌的厲害,我不放心,我要去上去看看阿輝……”
喬思思心慌說都忍不住帶著顫音,鄭秀娥也被她嚇了不輕,都沒顧上細問,就忙跑去幫她喊人。
而母女倆誰都沒留意到喬志強睜開眼睛偷瞄了她們兩眼,然后,就又緩緩合上,仿佛他一直都在睡著從未醒來過。
與此同時,喬瀾緊趕慢趕,總算趕在七點前處理完了需要用藥的全部草藥。
稍坐休息,喬瀾忙給敷著藥膏的老支書施針。
“三爺爺,等下可能會有點兒疼,您老忍著點兒,千萬別亂動啊。”
“嗯,你弄吧,我保證不亂動。”喬厚樸微微頷首,心說他什么風浪沒見過,一點點疼痛算什么,想當年打仗的時候,身上多少傷口都顧不上,疼痛只會刺激人更加清醒,更加的勇猛之前,而等有時間處理傷口的時候,往往又都是累得倒頭就睡,啥疼不疼,那都沒敢感覺。
而且,他這膝蓋啊,終歸是當年趴雪上伏擊太久,落下的病根,不過,相對于那些犧牲的兄弟,他能活著過著沒有壓迫的日子,他就已經很知足了,雖然這些年來膝蓋是越來越疼了,但是杜明德都沒法子,他啊,疼久了也就習慣了,只是疼起來折磨人的還有睡不著覺,才最讓他苦熬難捱。
剛要不是喬志國吹噓喬瀾的藥膏效果有多么的驚艷,非拉他試試效果,他或許都不會來湊這個熱鬧。
畢竟,喬大海和喬志強剛還大鬧了一場,為的就是這么個膏藥,他想秉持正義,就不好沾喬志國的便宜,否則到時候,有些事,怕是多少張嘴都說不清。
不過,終究還是喬志國所描述的效果忒誘人,喬厚樸終究還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了,卻是不想,藥膏剛敷上沒多久,他就感到膝蓋一陣暖意,而后整個人都似被一股暖流無形包裹,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這會兒再看喬瀾的目光,不免更多分贊賞,杜明德給他的治療好多年,而且他不是沒往縣醫院去過,但治療的效果都幾乎微乎其微,還從來都沒喬瀾這膏藥帶給他的輕松舒服的感覺。
而因著喬瀾的特意提醒,喬厚樸不免更加期待針灸的療效了。
老支書雖然一臉的云淡風輕,有過經驗的喬志國卻不敢大意,“……我還是扶著點兒吧,等下可能不是一般的疼。”
“……”喬厚樸瞪了他一眼。
“三爺爺您還是讓我爸扶著點兒吧,可能會疼得您有點兒受不了。”喬瀾保守地說,其實心里很是無奈。
老支書膝蓋的情況非常嚴重,經絡堵塞不是一般的嚴重,否則,他也不會疼的那么厲害,所以針灸運用精神力疏通經絡,老支書的痛感大概會非常強烈,只是長痛不如短痛,這也是必須的過程。
老支書畢竟上了年紀,喬瀾邊施針邊操控精神力疏通經絡時特別控制了時間和力道,總之盡量能舒緩一些。
然而,饒是喬瀾刻意控制了,老支書卻還是疼出一身的冷汗,等喬瀾取下銀針的時候,老支書靠在喬志國身上,幾乎都要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