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德還是不信,然而,喬思思都已經這么說了,他就是再懷疑,也不好再深究。
“……可是你骨折斷裂突然好了,太快了,如果不是用了什么秘藥,難道還能是你自己天賦異稟不成?”杜明德戲謔地瞅著她。
喬思思黛眉微挑,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也許還真沒準兒……要不然我奶奶也不會打小就說我是小福星啊。”
“……”杜明德雖明知那都是虛無縹緲的假說而已,但卻無力反駁,畢竟,好些個邪乎事,真的是無法以常理解釋得通的。
喬思思唇角緊抿,眼底深處劃過一抹精光。
“當年,我一出生,困擾了奶奶多年的咳疾突然就好了。
之前,馮建輝也有用了不少人的血液,可都沒用我的血液的效果好。”
喬思思傲嬌地高昂起了頭,“如此種種,我不是福星,還能有誰?總也不可能是喬瀾那個帶衰的賤人吧。”
杜明德幽幽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喬思思太自負了,他原還打算讓喬思思套取喬瀾的信任,摸清楚李蒼術老爺子留下的東西的下落。
不過,眼下喬思思似乎因著行動不便整個人快憋瘋了,怨氣太大,太容易沖動行事,他還真擔心就是有再好的機會,怕也會被她給搞砸了。
杜明德臉色變了又變,終究是忍住了,看著一臉沉郁的喬思思,心說,還是再等等吧,雷爺已經說好了過兩天親自過來幫他,如果到時候雷爺出手都摸不到地兒的話,怕是也只能看喬思思的了。
杜明德的心思藏得極深,滿心滿眼都沉浸在斷腿好了的喜悅中的喬思思絲毫不能察覺,然而,遠程監看的喬瀾卻沒錯他眼底深處那抹一身而過的狠厲。
喬瀾眸色微深,杜明德怕是憋著什么壞呢,晚些時候,得讓玄月一號盯緊了杜明德這貨。
喬瀾分神關注屋子里的情形,然而,她周圍的好些親朋鄰里,大家站一起難免會聊上那么一兩句。
“還真的沒瞅見鄭會計家婆娘啊。”
“就是她鬧騰,才給老兩口氣死的,她躲娘家這么多天都沒回來瞅瞅,這心啊,也真是夠狠的!”
“哼!你們想什么呢,她作妖給老兩口氣死了,這時候,她回來找死啊。”
“那還不都是鄭會計自己個兒做的孽,他要不是不要臉的出去偷人,偷的還是堂弟媳婦,嫂子能跟他那么大意見?出了事,都怨怪到嫂子身上,虧你們也好意思說的出口……”
與馮秋琴相熟的鄰居忍不住替馮秋琴辯解了兩句。
“這種事上,真要算起來,起因可不就是鄭會計偷人,沒道理,最后家里出了事,全都怨怪到馮秋琴一人頭上,難道他鄭會計就一點兒責任都沒有?”
“哎吆吆,你們可別吵吵了,這都什么時候,沒瞅見鄭會計都厥過去了,你們啊,再叨叨下去,就得逼得鄭會計以死謝罪了……”
“……”
議論聲漸漸被壓制了下去,然而,大家顧忌著鄭會計的面子,沒再高聲闊論,但卻也免不了壓低了嗓音私底下議論。
站在這里等著的人們,大多都是沾親帶故來送鄭家老兩口最后一程的,大家伙關注的重點無非就是始終不見人影的馮秋琴了。
鄭家老兩口出殯,馮秋琴敢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