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話的人頓時漲紅了臉。
慕容悅暗自嘆息。
無論所謂的例外都包含什么情況,神眷者的身份必然會是其中之一,更何況是兩位主神共同選中的眷者。
蕭瀾或許已經猜到了。
“……還是不了吧,”蘇澄揚聲說道,“你們這樣的組織規矩比較多,團員還要定期接一些上面分配的任務,我答應了別人,還有其他的事要忙。”
蕭瀾愣了一下。
他身后那幾個銀翼的成員,也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顯然沒想到她會拒絕。
南河學院的人更是目瞪口呆。
在他們看來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以自己的本事,想要加入銀翼還未必能被接收呢。
轉念又想到蘇澄才殺死了他們的同學,顯然她的能耐比他們想象得要大的多。
“既然如此就算了,”蕭瀾笑了笑,“期待與您的重逢。”
少年很有禮貌地俯首。
蘇澄連忙還禮。
蕭瀾沒再管慕容悅一行人,徑直轉身離去了。
蘇澄也只當他們不存在,轉身鉆出人群,找到了一直沉默圍觀的團長先生。
周圍看戲的雇傭兵紛紛瞪著她,好幾位想上來搭話,在看到她拉住那個黑發男人時,又停住了腳步。
蘇澄仰起腦袋,“我們走吧。”
她一只手捏不住團長先生的腕子,只能勉強抓了半圈。
指尖劃過皮革護腕,觸及上面細密的紋理,以及邊緣冷硬的金屬鉚釘。
凱也沒有掙扎,任由小姑娘牽著自己,跟著她向前走。
兩人一路從公會大廳側門出去,直至到了外面的街上。
蘇澄放開了他,“我真沒想到會發生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抱歉耽誤了您的時間。”
“您無需道歉,”團長先生垂眸望著她,“您看起來心事重重。”
蘇澄嘆了口氣。
——事實證明,神祇的力量是不能被完全掌控的,一旦使用了,就無法保證后面會發生什么。
但她思索的事還不只有這個。
蘇澄:“我在想和他打官司勝訴的概率,他顯然是沒說出完整的合同內容,也沒說合同本身的存在,但他肯定說了退婚以及不要來嘲諷我之類的話,以他的性格,他們可能只會認為這是一種高傲的表現,并不會想到這里面涉及賠償,而以慕容家的地位來看,即使到了法庭上也未必有幾個人敢對他用真言類魔法,那人多半是死了,又沒法對證,而且我還犯了個錯誤,我沒在合同上限制告知時限,到時候他完全可以說,在死者開口前,他正打算告知合同的剩余內容——啊啊啊啊我好菜啊!”
蘇澄說著說著停止了。
她忽然意識到在旁人看來自己比較像個神經病。
或者鉆進錢眼的禽獸之類的。
然而旁邊的男人神情平靜,好像完全沒聽見她在說什么,也不打算開口嘲諷或者質疑。
她不由停頓了幾秒鐘。
凱低頭看她,“我沒有讀過合同原文,但如果他選擇性告知部分內容,真言魔法不敢用在他身上,難道他身邊的每個朋友都會讓司法官員們覺得惹不起嗎?”
蘇澄:“……”
他竟然真的認真聽了!還聽明白她的意思了!
“而且如果你需要的話,”他想了想,“不管是什么,我可以出庭當證人,那位慕容先生進門的時候,根本沒有在和他身邊的任何人說話。”
蘇澄:“???”
蘇澄忽然有種和他相見恨晚的感覺,一時間恨不得當場結拜成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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