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這個結界能保證,他們倆可以在一個安靜的環境下談話,且談話內容不被別人聽去。
“你知道,獻祭后的霧洞會有什么異變嗎?”
“不,地府沒人知道,我們都在一同面對著未知。”
兩人沉默了,轉頭看向異變的霧洞。
“轟隆轟隆”
霧洞時不時發出兩聲嚇人的轟鳴,它不斷地膨脹,依稀可以透過洞口厚厚的白霧,看到里面的此起彼伏。
異變的霧洞就像腫瘤細胞,飽含極大野心似的,在不斷地向外圍擴散、生長。
地獄的生靈們都靜默地盯著洞口,它就像下一秒就要張開血盆大口吃人的野獸,在饑餓臨界的頂點,狂躁地醞釀暴動之力。
膽小的亡魂早已經歷“二次死亡”,又昏倒一次。
地府不死的癌癥,誰人都沒辦法,大家都不知霧洞的病情將會如何發展。
女帝用心念撤銷了結界,她用法術幻化出了一排鬼差,令他們把守在霧洞前。
因是自己幻化出的,所以霧洞一有風吹草動,女帝心里便會知道。
她安排所有的鬼差、判官,領著亡魂去安全的殿所休息。
地府如今這個情況,投胎和勾魂的工作,都需要暫停。
她必須得把精力騰出來,處理異變的霧洞,即使她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安頓好一切后,女帝擔憂地站在洞前,看著這個膨脹得越來越大的“怪物”。
周陽悄悄地來到她的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沒事,就算天塌了,還有我呢,我好歹也是這個世界中最厲害的人物。”
周陽把話說得很輕松,他希望,在當下,能給女帝一點力量,
女帝什么也沒說,沉默地回應了周陽。
只是她破天荒地突破了心理界線,把頭微微靠在了周陽的肩膀上。
這個時刻對她來說,實在不輕松,身為一個掌舵者,她不知道地府的未來何去何從。
永遠比災難更可怕的是,未知的災難。
雖然她一直都很痛恨腳上那串金色鈴鐺,即使它是身份的彰顯。
因為它限制了她的自由,將她禁錮在這工作繁重又無趣的地府內。
但真到了這種大難時刻,她還是非常愿意跟地府共進退的,畢竟她在這里生活了上千年了,一切都熟悉的如同自己的身體。
“我們先回去吧,我看它暫時還不會怎么樣。”
周陽張口打破了靜默。
女帝想著,也沒別的法子了。
就算站在這里,她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去也行,反正有變幻出來的鬼差守著。
于是,之后,女帝便也是帶周陽,直接就回到了殿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