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裝作心不在焉，扣了扣自己的眉心：“有點意思。就看這比賽后，還有什么其他'意思'。”
對方看似隨意，眼神卻微微凝滯，似被話語中的隱藏信息觸動。周陽決定走險一搏：“不管接下來是什么安排，我都奉陪。反正，像這種花哨的場面，我見過不少。”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評委在背后注視。
離開時，周陽心里更加堅定，這絕不會是單純的比賽，較量才剛剛開始。而那夜，他打算以道士的身份再走一趟，這次不為比賽，而是查探自己的未來鋪墊。反正，棋盤上的迷霧在慢慢消散，他要做的，只是逐光而行。
陸行云跟上周陽的腳步，皺眉問：“接下來去哪？你不會真打算殺進去吧，我可跟他們熟。”
周陽頭也不回，聲音透著輕快：“熟就熟唄，你還不如介紹幾個人讓我算算命。興許他們命里缺我，非得跟我搭線。”
韓青忍不住險些笑噴，但終究還是克制住：“說正事。那群人可不是小混混，聽說他們和市里幾支頂尖的球隊關系不錯。你跟他們扯上，怕是連球賽都看不到了吧。”
“誰說我打球是為了看比賽？”周陽回頭瞟了他一眼，“在他們地盤打球，不就是為了讓他們心煩嘛。煩透了，他們自然蹦出來跟咱們聊聊，到時候再看情況。”
陸行云嘖了一聲：“你還真不怕事大啊。”
周陽丟了句：“怕事？那你問我手里的木棍怕不怕。”說罷，一甩木棍，迎面走到街頭的小場館。
館內燈光昏黃，場地破舊。不少人正散落場邊，低聲議論著什么。周陽一腳邁進，聲音不大卻奇妙地壓住了所有雜聲：“有誰想來一場？”
周圍的氣氛頓時變緊，幾個原本閑聊的家伙紛紛抬頭。一個戴袖套的光頭男子站了起來，身材魁梧，手臂上的肌肉嚇得韓青低頭捂了脖子。
光頭男子往周陽這邊走了兩步，“從哪來的？不知道打球得預約？”
“快別玩流程了，”周陽懶洋洋道，“我就是來了，隨便打，隨便看。不過，我這人比較隨緣，輸我一次，咱們留個聯系方式。贏了我，你們全隊別多管閑事。我保準警局再也不找你們麻煩。”
光頭的神情微妙了片刻，周陽的話顯然戳到了某些隱秘。這館里雖然小，藏的尾巴卻不少。
“行，那就打。”光頭男子冷冷吐出一句。拍了拍手，他身后幾個核心兄弟紛紛上前，目光如狼，顯然都打過大仗。
陸行云拉了拉周陽衣角：“你別亂來，就這伙人，能活著走出去我都謝天謝地。”
韓青吱聲也不敢，只是默默靠墻站著。他目光死盯著光頭身后那群兄弟，背后冒著冷汗。
周陽倒是笑了：“嘖，大場面。行！”
比賽開始，兩邊選人三對三。高大的光頭帶頭迎擊，動作極快，幾乎封鎖了周陽全部突破路徑。陸行云忍不住喊：“你快跑啊，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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