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激動的掙扎,張嘴大呼。
“嗚嗚,嗚嗚嗚……”
“呃呃!”
被全部剪掉了舌頭的鏢師士兵們,張嘴嗚嗚咽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有人喜極而泣。
李七玄看到這一幕,頓時心如刀絞,又怒火沖天。
他強壓心中的殺意,屈指一彈。
一片片淡金色的雪花飛出。
瞬間就切斷了鏢師士兵們身上的繩索。
他走過去,將最前面幾人扶起。
四十六張熟悉的面孔。
四十六個熟悉的名字。
李七玄看到他們嘴角凝固的血跡,看到被齊舌根剪斷的舌頭……
他連續釋放出四十六道來時路上準備好的回春符,加持在這些鏢師士兵的身上。
雖然不能斷舌再生。
但卻可以消除傷勢和疲憊。
恢復精力。
面對著那一張張憤怒而又委屈的面容,李七玄安撫道:“放心,這筆血債,我會讓你們親眼看到如何雪恥,你們遭受的羞辱和傷害,我會十倍百倍的讓那些狗雜碎償還……”
說完。
他轉身。
看向元如龍。
元如龍反應極快,瞬間就明白了李七玄的意思。
他一拍胸脯:“哥,你放心大膽的干,就算是霸天捅一個窟窿,小弟我也能為你補上。”
李七玄看向王勝三人。
三人抬著閆志的尸體上前。
三顆呲牙咧嘴的人頭,丟在了鄭霜的腳下。
鄭霜認出這正是去追殺閆志幾人的天工閣弟子,頓時頭皮發麻。
“我問,你答。”
李七玄盯著這位營地副將,道:“第一個問題,是不是你下令割掉我那些兄弟們的舌頭?”
鄭霜面色難看。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只能短暫沉默。
李七玄繼續問道:“為什么陷害他們,是誰背后指使的?”
鄭霜扭頭看了看一邊的桑春山等人。
李七玄點點頭,道:“最后一個問題:你還有什么遺言嗎?”
鄭霜瞳孔驟縮。
他難以置信的看向李七玄。
要殺我?
因為這種小事,要殺我?
洶涌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他猛然抬頭,冷笑一聲,也不和李七玄說話,而是看向一邊的黃毛元如龍。
”少主,我可是為元家效力了十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是帝國軍官,你莫非真的要坐視一個莫名其妙的家伙,要將我不審殺?”
他沉聲問道。
元如龍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條不聽話的野狗。
鄭霜被這種眼神徹底刺痛了。
他冷笑道:“不怕實話告訴少主,這件事情不想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如果少主不想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所慫恿唆使,事后被刺史大人追究起來,只怕是……”
話音未落。
冰雪降臨。
一只手掌,猛然壓下來。
咔嚓咔嚓。
鄭霜只覺得像是一座山壓下來一般。
他雙膝跪地。
膝蓋骨碎裂成片。
鮮血瞬間涌出。
李七玄的手掌,壓在他的頭頂。
將他壓著跪在了閆志的尸體面前。
“現在開始懺悔。”
李七玄的聲音比冰雪還冷。
然后,他看向桑春山等人。
“天工閣弟子是吧?”
李七玄道:“過來受死。”
一眾天工閣弟子瞬間被激怒。
他們感覺自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突然之間就受到了塵埃里土狗的挑釁。
唯有帶隊核心弟子桑春山,意識到不妙。
因為對面白衣少年,和那暗金色的冰雪,讓他突然之間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在這段時間,被數次提起過的雪州少年刀客。
聽雪狂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