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把院門修一下?”
女武官米粒道。
李七玄道:“不用了,就那樣挺好的,萬一修好了又被人拆了呢。”
女武官米粒笑了笑,道:“你開心就好。如果嫌吵鬧,我可以讓照夜司打個招呼,讓外面那些人都散了。”
“不,不用。”
李七玄連忙道:“這樣挺好。”
女武官米粒道:“所以你選中的是野火教?”
李七玄點點頭:“神京城內的三大頂級幫派,驚風樓和天鷹教做事算是守規矩,野火教卻是真的野,自教主“火神”驚無忌往下,多收留惡貫滿盈之輩,在神京城內做的也多是傷天害理之事,驚無忌本人更是殺師弒母的超級大惡人。”
“這就是我讓我從照夜司那來錄冊,費時翻閱的原因?”
女武官拿起一邊的簿冊。
上面密密麻麻地記滿了神京城內各大幫派風聞記事。
也正是今日李七玄擊殺“赤火燎原”雷三龍之前所看的那個冊子。
其中一頁,有一段話便記錄了雷三龍的事跡和評價。
一個純粹的惡徒,殺人放火為樂,肆意毀家滅族。
而冊子上關于野火教的諸多信息,則是做了特殊的標記。
照夜司雖然負責對付鬼神,但對于神京城內的諸多勢力亦有關注。
這本冊子,是女武官米粒應李七玄之請,從照夜司中借閱的。
這一日多時間,女武官在照夜司中報到,見了諸位前輩,通過了數項測試,終于得到了司內幾位掌權者的支持,也算是有所回報。
而她回到院中,知曉了挑戰的前因后果,便已經猜到了李七玄的心思。
“小七,其實你不必如此為難自己。”
她動情,起身過來,坐在了李七玄的腿上,將他攬入懷中。
李七玄繡著女武官發香,亦伸手抱住這溫香暖玉,道:“你我攜手風雨,并肩血火,早已結下同心,何必分彼此?再說了,哪個男人不好名,哪個武者不圖聲?”
女武官聞得此言,知他心意已決。
遂不再勸。
兩人親昵依偎一陣。
暗香流轉。
女武官的臉頰溫溫柔柔地貼在李七玄的耳邊,吐出甜熱氣息,輕聲道:““火神”驚無忌成名已久,傳聞早就進入至人境,幾乎走到了外王十九階梯的盡頭,是神京城十大武柱之一,修為深不可測,你有把握嗎?”
李七玄笑了。
“冠蓋滿京華,一刀皆鎮殺。”
他自信而又霸道地道:“我就是要踩著他驚無忌上位,告訴這神京城,我踏馬的來了。”
女武官忍不住噗嗤一笑。
這個小男人哦。
大部分時候都沉著鎮定,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但也有蠻橫霸道的一面,看起來幼稚又青澀。
這一面是獨屬于她的風景。
很多時候,女武官米粒都會忍不住的回想起當初聽雪城貧民窟中那個飄雪的夜晚,她忍不住現身去提醒,告訴那雪中舞刀的少年,神刀門會追查到他……
夜晚有月,月下飄雪。
雪中白衣,白衣舞刀。
這一幕畫面逝去越久,在她的心中就越發清晰。
當時的她根本沒有想過,自己這一生會和那月下白衣少年攜手相伴——準確的說,她甚至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和情愛這種東西聯系在一起。
自從記事起,她的生命之中只有爺爺和劍。
爺爺排第一。
劍排第二。
她自己排第三。
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喜歡上別人。
因為她早就已經喪失了喜歡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