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百骸單獨聊?"她的聲音低了幾分,"你的意思是......恩.....這個百骸,不是你的一種力量體現形式,而是它真的獨立存在?"
其實到現在為止,包括霜冉,都從未真正去到過關押百骸的深度監區。
似乎是監獄有意不讓獄卒靠近這個區域。
所以陸晚吟等人也一直都以為百骸就是姜槐的力量具象化。
姜槐點了點頭:“嗯,它有些事瞞著我,所以我得去問清楚。”
“......會有危險嗎?”陸晚吟收起了那種俏皮,聲音有些擔憂地問道。
“至少暫時我和它的利益關系一致,我們都是為了獵殺獸。”
“那......我不能一起嗎?”
姜槐沉默了,就算百骸和他是同一陣營,但陸晚吟現在的內核也有一部分屬于獸。
他不敢保證,百骸會不會做出些什么,而且這會不會也是監獄不讓獄卒靠近深度監區的原因之一。
見姜槐不說話了,陸晚吟一如既往地懂事。
她絕不會死纏爛打,又哭又鬧一定要讓姜槐把她帶在身邊。
因為她很清楚,如果自己能幫上忙,姜槐一定不會丟下自己。
"哎呀算了算了~"陸晚吟繞到他面前,歪著頭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大英雄要去單挑大魔王了,我這個小配角就在這里給你加油助威咯~"
“知道就好,小哥布林。”
“啊!?無心菜你得寸進尺!說誰哥布林呢!”
姜槐被陸晚吟逗笑了,他抬手摸了摸少女的頭頂,看向她說道:"晚吟,照顧好墨羽。如果…..."
"打住!“陸晚吟伸出手指抵在姜槐的唇上,”不許說如果。你要是敢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就…我就把你床下的那些.....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都送出去!"
監獄的寂靜中,陸晚吟的聲音有些發顫。
她知道自己現在說些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這個男人察覺到自己的害怕。
自己不能成為姜槐的心理負擔,而是必須要站在他身邊,在他需要的時候給他幫助。
"還有,"她踮起腳尖,在姜槐耳邊輕聲說,".......你折騰了我這么多次,萬一我要是有了......你得回來負責,聽到了嗎?"
姜槐略微有些發愣,自己好像真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每一次都沒有做過安全措施。
“.......我會提前做好準備的,一定會成為一個好......”
“誰,誰讓你做這個準備了白癡!我又沒說自己有了!哎呀你走吧走吧!趕緊走!”
陸晚吟紅著臉推搡著姜槐,在確認姜槐離開之后,少女才松了一口氣。
“.......真是的,到底要變得多強才能真的站在他身邊啊。”她抬起手,敲了敲身后的容器。
“你說呢,墨羽,你要是醒過來,是不是又比我強了,不甘心啊......”
...
...
姜槐獨自走向深度監區的通道,每一步都讓腳下的金屬地板發出沉悶的回響。
這里與低階監區完全不同。
就連頭頂白熾燈的微弱照明都消失了,只有墻壁上泛著幽藍色光芒的燭臺還在黑暗中苦苦支撐。
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腐朽氣息,仿佛來自地獄最深處的腐臭。
通道越來越窄,天花板也越來越低。
姜槐能感覺到四周的墻壁在微微震動,就像某種巨大生物的血管在緩慢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