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槐以為通話斷開時,墨巧終于開口。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親自調查,你們不要插手。】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嚴肅。
【尤其是,別讓她參與進來。】
姜槐知道墨巧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墨羽也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她皺了皺眉,直接開口說道:“我怎么做與你無關,墨巧。”
【船上每天都會有晚宴。】
墨巧無視了墨羽繼續說道,聲音中依然帶著冰霜,卻透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柔軟。
【你們好好放松一下。】即便不說,姜槐也知道,她的潛臺詞是,讓墨羽好好放松一下。
“好,我答應你。”
“哥.......”
墨羽想說什么,被姜槐抬手揉了揉腦袋,少女瞬間就老實了下來,低著頭一言不發。
【晚宴結束之后,我會去找你,有些調查到的事需要和你說一下】
“好。”
掛斷電話,姜槐若有所思。
墨巧表面上冷若冰霜,說話不近人情,但字里行間都在為墨羽著想。
這對性格都有些孤僻冷傲的姐妹,骨子里卻有著相同的溫柔。
“哥........她不能替我決定任何事。”
墨羽還是很不服氣,于是姜槐笑著說道:“那我來替你決定,今晚的晚宴,我們好好享受。”
...
...
阿笙的意識就像是被浸泡在混濁的水中,好不容易才從那混沌之中掙扎而出后,他費力地睜開雙眼。
天花板在視線中搖晃不定。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潮濕咸腥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酒精味道。
他記得自己是被夏玲玥強行灌了幾瓶酒,然后抱著馬桶狂吐了很久,可是后面發生了什么?
腦袋昏沉的厲害,不知道是酒精還是別的原因。
阿笙試圖撐起身體,柔軟的床墊隨著他的動作微微下陷。
客房的裝潢很豪華,但此刻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詭異,落地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已經陰云密布。
平靜的海面此刻也被染上了一層黑色,此刻寂靜得嚇人,又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就在他想要坐起來的瞬間,右手掌心傳來一陣異樣的觸感——濕滑、冰冷,還帶著一種令人不適的蠕動感。
阿笙下意識地低頭看去,瞳孔驟然收縮。
一根漆黑的觸手正纏繞在他的手腕上。
那東西表面泛著油光,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動,粗細約莫兒童手臂般粗細,表面布滿了細密的吸盤。
在昏黃的燈光下,那些吸盤一張一合,仿佛在無聲地呼吸。
滴答
水珠落在地毯上的聲響清晰可聞,仿佛在為這詭異的場景打著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