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吟和姜槐互相攙扶著,身體還因疲憊而輕微搖晃。
但此刻被墨羽緊緊抱住,兩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
墨羽的體溫透過衣物傳來,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小羽毛…"陸晚吟伸手輕輕撫摸著墨羽的秀發。
她的動作溫柔而親昵,就像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鳥。
"好啦好啦,我們沒事的。"
她的聲音柔軟得像是能融化冰雪。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能和你們一起,對不起......我在你們需要我的時候沒派上用場.......”
墨羽把頭埋在陸晚吟的頸窩里,她能聞到陸晚吟身上淡淡的香氣,那是她最近每天晚上都會聞到的最熟悉不過的味道。
她的手指緊緊抓著陸晚吟和姜槐的衣服,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讓你擔心了。"
姜槐也抬手溫柔地安撫著墨羽,手指在她的發間輕輕穿梭。
"回去請你吃甜品~"陸晚吟帶著笑意的聲音讓墨羽的身體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放松下來。
“恩.......我們一起.....去吃。”
陸晚吟和姜槐一楞。
“不,不是,我沒聽錯吧?!那個自律狂魔要吃甜品!?無心菜!!你快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
姜槐也趕緊抬手摸了摸墨羽的額頭。
“......不像是發燒啊。”
墨羽的表情慢慢又變得冷漠了起來:“......要不你們還是再表演一次跳海給我看吧。”
事情似乎總算是塵埃落定。
但游輪的情況已經到了危急關頭。
神母那龐大的軀體正被黑暗一點點吞噬,但它之前的攻擊已經讓這艘游輪傷痕累累。
輪機長豪大上帶著一群工作人員正在引導乘客朝著甲板方向跑。
巨大的裂縫遍布船體,有些地方甚至能直接看到里面的鋼筋結構。
海水正從這些裂縫中瘋狂涌入,積水已經漫過了底層甲板。
原本輝煌的內飾此刻破敗不堪,豪華的裝潢被撕得粉碎,到處都是碎裂的玻璃和扭曲的金屬。
"所有人立刻上甲板!"輪機長豪大上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
他的制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但眼神依然堅定。
"b區和c區已經完全被淹沒了!我們必須馬上撤離!"
清醒過來的船員們沒有任何猶豫,只要還能行動的都開始各司其職,和覺醒者協會的成員們分散在各個區域,組織著乘客有序撤離。
但恐慌已經開始蔓延,人們推搡著往甲板方向涌去。
有人摔倒了,卻又被后面的人群踩踏。
尖叫聲和哭喊聲此起彼伏。
"別擠!別擠!"一個船員試圖維持秩序,但他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嘈雜聲中。
豪大上看著機艙傳來的數據,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該死的,進水速度太快了。"他咬牙低聲說道,"再這樣下去,不出半個小時整艘船就要沉了。"
所有的逃生用船都在那些襲擊之中最先被摧毀,現在這艘船已經無力再去承擔一切。
“姜槐先生。”李玲安轉頭看向姜槐:“您在這里使用剛才那種力量,或許可以讓所有人脫離險境,但是.......您的身份也必將暴露無遺。”
姜槐點了點頭。
“您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暴露,對嗎?”李玲安繼續問道。
“......但有些事,總歸是有人要去做的。”姜槐無奈地聳了聳肩。
游輪的傾斜度在不斷增加,人們已經很難保持平衡。
走廊里的積水已經漫到了膝蓋,冰冷的海水不斷從破損的船體涌入。
游輪的傾斜度越來越大,人們扶著墻壁艱難前行。
冰冷的海水已經漫過膝蓋,從四面八方涌入。
墻壁上的裂縫不斷擴大,金屬撕裂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李玲安看著姜槐,嘴角露出溫和的笑容:"您和哥哥完全不同,但我能感覺到,你們在某些方面還是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