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巧的眼神異常認真。"我確實將它的所有信息在前面九次見面的時候都告訴了你。"
她的聲音變得低沉:"但在說出那些信息的瞬間,時間線就被廢除了。"
她托著下巴,繼續說道:"我是它的代理人,所以能感覺得到。但對你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感覺。被抹除的時間線就不存在了,所以對你也沒什么影響。"
姜槐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桌沿,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從脊椎升起。
“它現在也在觀察著我們?”姜槐問道。
“它從來沒有主動去觀察任何人,可一旦有任何會威脅到它存在的信息透露,它會立刻抹殺那條時間線,就像一只可憐的小老鼠,不停地在下水道亂竄,試圖躲避某種存在。”
“可以告訴我,它到底在害怕什么嗎?”
“唉。原本以為你變聰明了一些。”墨巧嘆了口氣說道:“可以哦,那就再告訴你一次,它所害怕的東西是——”
眼前的姜槐突然開始碎裂,而后慢慢又開始重組,墨巧只是淡漠地看著這一切,直到姜槐再次說話。
“可以告訴我,它到底在害怕什么嗎?”姜槐重復了剛才一模一樣的話。
“不能。”墨巧語氣平淡地回答。
“又回溯了一次嗎?”姜槐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墨巧回答得太干脆了,完全沒有任何考慮。
墨巧無言的沉默印證了姜槐的猜測。
“不過糾正你一點,不是回溯,是抹除,回溯的時間線仍舊是那一條,但如果是抹除,那.......”
姜槐的身體再次開始破碎。
“有意思......典獄長對回溯和抹除的理解不同,都可能會威脅到你嗎?”
墨巧看著姜槐重組完成之后點了點頭說道:“恩,大概就是你所理解的那一切,我這邊無法再告訴你更多了。”
說罷她站起身,拿著賬單走到吧臺,踮著腳才夠到了高高的吧臺結了賬。
“順便說一句,姜槐,如果你真的要和它開戰,我們便是敵人了。”
“你會和你的姐姐戰斗嗎?”
“別無選擇。”留下了這句話后,墨巧離開了酒吧。
姜槐皺著眉頭。
事情比他想的還復雜。
剛才他絕不僅僅是在用言語和墨巧交流。
他嘗試了意識連接,支配者,以及用手指敲擊桌面的方式打暗號,但無一例外,墨巧的回應都是無可奉告。
也就是說,交流的方式不是重點,所有的手段,只要是信息知曉在腦子里,就一定會被它察覺,進而被干涉。
“.......真是讓人頭疼的能力。”
姜槐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
...
夜深人靜,客廳里的電視機依舊播放著無聊的肥皂劇。
陸晚吟和霜冉窩在沙發上,分食一包超大薯片。
墨羽正在進行她的深夜訓練,雙手撐地倒立俯臥撐,身體線條十分優美。
姜槐獨自坐在餐桌旁,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最后,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
“全體目光向我看齊,我宣布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