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垠的時間長河中,旅者瘋狂地尋找著逃生的出路。
然而他很快發現,能夠進入的時間線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減少,就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在不斷收緊。
在絕望中,他鉆入了一條似乎還能通行的時間線。
畫面驟然轉換,他出現在典獄長的教室公寓內。
此時的姜槐剛剛察覺到這群學生的都是旅者利用概率精心篩選出的二代覺醒者。
然而還未等旅者做出任何反應,姜槐就已經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身一記肘擊,狠狠地將他打翻在地。
旅者發出凄厲的慘叫,像只受傷的野獸般向窗戶爬去。
他甚至來不及思考,就直接翻出窗欄,在墜落的瞬間再次遁入時間流。
一次又一次,他在不同的時間線中穿梭,卻發現每一處都已經設下了陷阱。
無論他逃到哪里,等待他的永遠都是百骸那無情的鐵拳、墨羽的長刀,甚至是陸晚吟的鐮刀以及巨大狐貍的尖牙利爪。
“為什么....為什么.....她們不是都死了嗎.....都死了嗎.....她們到底是如何騙過死亡.......”
旅者在內心吶喊,發問。
然后他自己又給了自己答案。
“我真是個蠢貨啊.....要騙過死亡.....?我到底在想什么.....死亡本身,不就在他的監獄之中嗎.....哈哈哈哈........”
過去的每一個節點,都變成了他的噩夢。
最終,在無盡的追逐中,他的精神幾近崩潰,像只困獸般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那個混沌的時間裂隙。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百骸的身影也從時間的洪流中顯現。
他就像一個永不疲倦的追獵者,始終緊隨著旅者的腳步。
此刻,在這片扭曲的空間中,獵人與獵物的角色已經徹底顛倒。
【累了?】百骸的聲音中帶著刺骨的寒意,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割在旅者的靈魂上。
"不....不打了....不打了....投降!我...我投降!"
旅者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就像一團被反復碾壓的爛泥。
他拖著幾乎失去知覺的身軀,像條蛆蟲般在地上蠕動,拼命想要遠離百骸的威壓。
"帶,帶我回監獄吧...."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我,我輸了,我觀測了一輩子的時間線....自己也迷失在了時間之中,我變得越來越怕死....越來越害怕獸群和永恒軍團,我害怕自己總有一天會被追上....."
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帶,帶我回去吧,我認輸....."
百骸緩緩搖頭,頭甲之后的藍色火焰中沒有絲毫憐憫:“監獄并非讓我帶你回去,而是,讓我帶著你的內核回去。"
旅者呆滯了片刻,隨后爆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為什么!為什么只有我是這種待遇!?你的那些女人!!不是沒死嗎!?暗星!暗星憑什么也能安然無恙地回去!而我不能!?"
百骸打斷了他的咆哮,聲音壓得極低,卻充滿了致命的威脅:"我只問你一件事,旅者,你的第一個實驗對象,是誰。"
這個問題仿佛一記重錘,將旅者的心臟瞬間擊入冰窟。
他完全理解了典獄長話中的含義,但還是顫抖著回答:“墨.....墨羽......"
百骸猛地將旅者像垃圾般提起,他的雙眼中燃燒著無盡的怒火:”所以!!她的這一生!!她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你這個狗娘養的造成的!!?就是為了讓她成為你的狗屁代理人!!?"
旅者被這滔天的怒火嚇得魂飛魄散,他的身體劇烈顫抖,鼻涕、眼淚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最為可悲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