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冉會處理。"姜槐簡短地說。
“我沒見過你家三姨太干架啊?她行不行啊?”李牧寒疑惑。
“她繼承了偃師的力量,也是希洛克族的公主,自己本身也是巢穴領主級的獸,不用擔心。”
聽到希洛克族的公主,李牧寒愣了一下,然后捂著話筒問躥上副駕駛的林子雨。
“我記得楚河的那只老鼠精,也是這個種族的?”
林子雨一邊搓著手一邊點頭:“啊,好像是,忘記了。”
“那行吧,兒子,讓我兒媳婦兒玩兒得開心,注意安全。”
說完這句話李牧寒在姜槐還嘴之前掛了電話。
“爸,你叫我?”李玲笙此刻也坐在了后座,然后順便還幫正在熟睡的夏玥和夏玲玥蓋好了被子。
這兩母女睡姿都不怎么樣,明明是在車里,但夏玲玥把自己母親當做抱枕死死抱住。
胸前的大雷不停擠壓著夏玥的臉頰。
從夏玥那痛苦的表情也能看得出,這個夢并不怎么美好。
“把你姐脫開,你媽要被她擠死了。”
“我不敢,這兩人睡著了,不管打擾了誰,我都死無葬身之地。”
“那算了,等下你媽被擠醒了,發現你就在旁邊無動于衷,你可能會死得更慘。”
說罷李牧寒下令部隊繼續推進。
李玲笙愣了一下,然后權衡利弊,最后在車子發動的一瞬間下了車。
“我去和蘇雪姐姐他們一輛車。”
“你小子!現在越來越狡猾了!敢跑路了?!”
...
...
第三次設備維護時,風雪達到了最猛烈的程度。
零下四十度的嚴寒讓金屬都開始發出哀鳴,士兵們的睫毛上結滿了冰霜,呼出的白氣在面罩上立即凝結成冰。
"這他媽簡直就是地獄。"
一名年輕士兵哆嗦著說。
"不,"他旁邊的老兵搖頭,聲音沙啞:”地獄在前面。康納姆廢墟,那才是真正的地獄。"
裝甲車隊繼續向前,在風雪中艱難跋涉。
履帶碾過積雪的聲音,引擎的轟鳴,金屬的摩擦,混合成一首末日進行曲。
軍用指揮車內的暖氣開到了最大,但蒂姆將軍依然止不住地發抖。
他坐在特制的軟椅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無數把鋒利的刀子在肺部絞動。
"將軍,"安娜輕聲說道,纖細的手指握著一支準備好的止痛針,”讓我......"
蒂姆擺了擺手,制止了她的動作。
他不想再用止痛劑了,那玩意只會讓他的意識變得模糊。
現在,他需要保持清醒,即使代價是承受這撕心裂肺的疼痛。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突然襲來,蒂姆將軍趕緊用手帕捂住嘴。
當他放下手時,雪白的手帕上已經沾滿了斑駁的血跡。
安娜的心揪了起來。她服侍蒂姆將軍已經很多年了,從未見過他如此虛弱的樣子。
"將軍,"她再次嘗試勸說,”也許您應該留在諾沃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