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馬山谷被一場無情的暴風雪籠罩,仿佛置身于一個巨大的雪球之中。
群山如同沉睡的巨人,在風雪的掩映下若隱若現,它們的輪廓模糊而神秘,給人一種超越現實的震撼感。
軍隊的車輛在山谷中排成一條長龍,發動機的轟鳴聲被風雪吞噬,只剩下一種低沉的嗡鳴。
士兵們要么正在附近進行勘探搜尋,要么在車內或臨時搭建的帳篷中,他們的身影在白色的背景下如同模糊的剪影。
姜槐靠在指揮車的側面避開風雪,微微低著頭,試圖點燃手中的香煙。
他的面容在風雪中顯得格外堅毅,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不同于常人的光芒。
他的手指間跳動著一簇奇異的黑色火焰,那火焰不像普通的火那樣飄忽不定,而是如同液體般凝聚在他的指尖,散發著幽暗而神秘的光芒。
這是他從李牧寒那里借來的黑色火焰,專門為了在這冰天雪地里點煙用的。
然而,無論他如何嘗試,那支香煙就是不肯點燃,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保護著。
"李牧寒,你耍我是吧。
姜槐低聲咒罵,眉頭微皺。
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了一陣銀鈴一般的笑聲。
他抬起頭,目光穿過飄舞的雪花,落在不遠處的一輛裝甲車上。
陸晚吟正靠在那輛車的側面,紅色的圍巾在風中飄揚,如同一道鮮艷的火焰。
她的臉上掛著狡黠的微笑,朝姜槐輕輕揮了揮手,那動作中帶著明顯的挑逗意味。
姜槐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這小惡魔。"他低聲自語,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他將那支不肯點燃的香煙隨手丟在雪地上,大步朝陸晚吟走去。
陸晚吟看到他走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但她沒有逃跑,反而背著手,微微抬眼,挑釁般地站在原地,嘴角掛著那抹令人心癢的微笑。
“無心菜~都說了,不可以抽.....唔...?!”
姜槐走到她面前,沒有任何廢話,直接伸手拉開了裝甲車的側門,然后一把將陸晚吟推了進去。
"哎呀!"陸晚吟發出一聲夸張的驚呼,身體失去平衡,倒在了后座上。
她的黑發散開,在車內昏暗的光線下如同一片墨色的海洋。
姜槐正要跟著進入車內,卻見陸晚吟迅速調整姿勢,一條修長的腿抬起,輕輕抵在他的胸口,阻止他進一步靠近。
"怎么,無心菜,"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魅惑,眼中閃爍著惡作劇成功的喜悅:"想干嘛?
她的腳尖輕輕在姜槐胸口畫著圈,那雙眼睛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只成功捕獲獵物的小狐貍。
姜槐低頭看著她,眼中的銳利漸漸被一種復雜的情緒所取代。
他伸手握住陸晚吟的腳踝,直接把她拽得躺了下去。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既然你不讓我抽煙,那我們就用別的方式消遣一下,小惡魔。
陸晚吟輕咬著嘴唇,發出一聲嗤笑。
“......記得關門。”
姜槐沒有半句廢話,按住陸晚吟的膝蓋強行進入了車內,隨后直接關上了車門。
一小時后,裝甲車的門被緩緩拉開,寒冷的空氣立刻涌入車內。
姜槐一邊穿上厚重的外套,一邊從車內走出來。
他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形成一團白霧,隨即被狂風撕碎。
車內的陸晚吟躺在后座上,作戰服凌亂,臉上還帶著滿足后的紅暈,顯然已經完全沒有力氣起身。
她的黑發散落在座椅上,如同一片墨色的海洋,與她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喂......把門給我關上。”陸晚吟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地說道。
姜槐轉身關上車門,動作輕柔而體貼。
風雪依然在肆虐,但似乎比一小時前稍微減弱了一些。
雪花不再是水平飛行的利刃,而是以一種近乎優雅的姿態從天空中飄落,為這片荒涼的土地增添了一絲柔和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