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趁我去休年假的時候繞開了我。
林澤語氣平淡,仿佛在討論天氣,而不是自己毆打領導的事實。
"擅自通過了修改九局所有女性制服的提案,等我回來的時候,已成定局了,你覺得我該怎么處理?
說著,林澤回到辦公桌前,隨意地坐在椅子上,翹起腿,一只手不經意地彈了一下絲襪,把上面的灰塵抖落。
黑色絲襪在燈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澤,勾勒出她修長雙腿的完美曲線。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來,只能聽到洛櫻輕微的呼吸聲。
這種沉默持續了幾秒鐘,仿佛洛櫻正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最終,洛櫻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帶著一種奇特的、近乎哀怨的語調,卻又混合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幽默:"判他死刑。
林澤笑出了聲,那是一種真誠的、放松的笑聲:"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原因,洛櫻。
她啜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不過別擔心,我只是讓他明白了一些基本道理。他應該能在三天內出院。
掛斷電話之后,林澤揉了揉太陽穴。
將注意力轉向那堆積如山的公文。
她拿起鋼筆,開始在文件上簽名、批注、審核,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顯然已經重復了無數次。
“修繕各地醫療部的建筑,以達到最好的救治效果,批準......”
“改善九局各分局制度,以總局標準為主,嗯.....待定,等會議決定。”
“對總局后勤部伙食團的投訴,吃出了不少貓毛和狐貍毛,建議廚師定期清理自己的毛發,批準......”
“建議迎回墨巧,讓其重做工程部部長.......嗯,子雨弟弟又想辭職了,駁回。”
“第七十九次退休申請,岑麟......駁回。”
辦公室里只剩下鋼筆劃過紙張的沙沙聲和空調運轉的低鳴。
窗外,太陽開始西沉,金色的光線逐漸被暮色取代。
林澤時不時地會停下來喝一口已經涼了的咖啡,然后繼續投入工作。
走廊上的尖叫聲還在持續。
岳玲瓏應該還在處理完那個被魅魔附身的女人。
林澤想著,也許應該給那位小妹妹一些表揚。
畢竟獨自處理惡魔附身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林子雨的妻子好像也是一名被惡魔附身者.......讓她去幫幫忙吧。”
時間在文書工作中悄然流逝。
當林澤批改完最后一份預算報告時。
窗外已是一片漆黑,城市的燈光如同繁星般點綴在黑暗中。
她伸了個懶腰,脊椎發出輕微的響聲,這是長時間保持同一姿勢的代價。
“我這老腰誒~雖然不會變老,但是沒有以前那么硬朗了,明天拖著李牧寒去打打球吧。”
就在她準備關燈離開時。
目光突然落在桌角的一個紅色文件夾上。
那是之前被其他文件壓在下面,差點被忽略的一份材料。
林澤皺了皺眉,伸手將它拿起。
紅色——九局內部只有最高優先級的文件才會使用這種顏色。
她翻開文件夾,第一頁上赫然印著"血月教會"四個燙金大字。
"血月教會……
林澤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這是九局下屬的一個特殊組織。
血月教會的教母名為夏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