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
她的笑聲干澀而刺耳,如同生銹的門鉸鏈。
白發女人抬起眼,絲毫不為這血腥的場景所動。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少女一眼,然后將目光轉向少女身后的房間。
"山雀,你又玩過頭了。
女人的語氣像是在責備一個打碎花瓶的孩子,而不是一個剛剛用電鋸肢解活人的殺手。
被稱為山雀的少女歪著頭。
臉上的笑容更加扭曲:"他,他很耐玩,隊長。我,我喜歡聽他尖叫的聲音,就像,就像音樂一樣美妙
她的語速忽快忽慢,伴隨著不時的抽搐和輕笑。
房間內的場景比先前更加駭人。
原本整齊排列的尸體依然在那里,但房間角落的那個"還活著"的生物現在已經被肢解得更加徹底。
四肢被切斷,散落在地上,軀干被剖開,內臟暴露在外,有些甚至被掛在了墻上的鉤子上,形成一幅扭曲的藝術品。
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具被肢解的身體——或者說,這個男人——他的頭部依然完好,并且詭異地保持著意識。
男人的臉上沒有痛苦或恐懼,只有一種深深的疲憊和無奈。
他的眼睛緩緩轉動,看向站在門口的白發女人和山雀。
"能不能歇會兒。
男人開口說道,聲音出人意料地平靜,仿佛他只是在進行一次普通的工作休息,而不是被肢解的痛苦中掙扎。
"我抽根煙。
說著他努力用自己還連著筋的手想去摸出煙盒,山雀湊過去幫他把煙點燃。
“烏鴉,抽煙,抽煙。”
“謝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煙。
白發女人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仿佛這種詭異的場景對她來說再正常不過。
"沒時間了,林局讓我們立刻起程前往血月教會。
她的聲音冷靜而專業,"收拾一下,十分鐘后出發。
山雀的眼睛因這個消息而亮了起來。
她興奮地跳了起來,電鋸在空中劃出一道危險的弧線:“你,你聽到了嗎,烏鴉,沒時間了,不能休息,不能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更加尖銳,”哈哈哈哈
電鋸再次咆哮起來,小青以一種幾乎不可能的速度沖向那個殘破的男人。
她的動作既優雅又狂野,像是在進行某種扭曲的舞蹈。
烏鴉嘴里叼著煙,看著那可怕的電鋸,隨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電鋸刀刃切入肉體的聲音混合著男人的尖叫,在房間內回蕩。
與先前的平靜不同。
男人的表情突然變得極度痛苦和恐懼。
仿佛他的身體被兩種......不,不止兩種。
他的身體內現在似乎有著無數的靈魂,正在因為這場屠殺而號哭尖叫。
一開口,煙就從嘴上掉了下來。
白發女人冷眼旁觀這一切,表情依然淡漠。
她從口袋中取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朝著男人的方向吐出煙圈:“你要的煙,可惜你現在沒有手拿了。
這句近乎殘忍的玩笑話似乎觸動了什么,男人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他的表情再次恢復平靜,盡管電鋸仍在他的身體上肆虐:“很好笑,白頭鷹.....我是說,隊長,謝謝你的提醒。
男人的聲音再次變得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幽默,”下次我會記得在被肢解前先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