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寒正在享用他的第不知道多少碗冰淇淋,聽到這句話,他的表情瞬間凝固,勺子停在半空中,冰淇淋緩緩滑落,在桌面上留下一道奶白色的痕跡。
他猛地擺手,動作大得幾乎打翻了冰淇淋碗,同時瘋狂地使著眼色,仿佛在進行一場生死攸關的啞劇表演。
他的嘴唇無聲地張合,用夸張的口型告訴姜槐:"你別說我在啊!別說我!
但姜槐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一種微妙的報復性笑容,顯然是在為剛才被戲弄而找回場子。
他將手機舉到耳邊。
“你老公在享受,他說他不在。”
“你....你他媽的!”
"李牧寒在你身邊?
夏玥的聲音依然冷靜,但帶上了一絲危險的銳利,如同刀鋒劃過冰面。
"你們在哪兒?在做什么,立刻匯報你們的情況。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位身著制服的酒吧服務員優雅地走到他們桌前,臉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
"兩位先生,今晚玩得還開心嗎?
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在此刻的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我們在做客戶調研,可以的話,幫我們填張表吧。
她將一張印有酒吧標志的調查表放在桌面上,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引爆了一顆定時炸彈。
餐桌周圍的氣氛瞬間凝固,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動。
姜槐的表情變得僵硬,李牧寒的臉色從慘白變成了灰綠,兩人之間的空氣幾乎因為尷尬而扭曲。
服務員困惑地看著兩人奇怪的反應,不明白自己說了什么不妥的話。
電話那頭的沉默更加可怕,仿佛暴風雨前的平靜。
當夏玥的聲音再次響起時,那種冷靜已經變成了冰冷的諷刺:"哦?
這個簡短的音節中包含了太多的含義:”你們倆在外面?玩兒什么呢?玩得開心嗎?
李牧寒顯然已經放棄了任何偽裝。
他一把搶過姜槐手中的電話。
"唉唉!老婆,老婆你聽我說。
他的語速快得幾乎咬到舌頭:"沒有!沒有沒有!我們在酒吧!酒吧呢!正規酒吧!正規的!姜槐想他老婆了,所以很擔心,我們就出來喝一杯,真的就一杯!
李牧寒突然停下了自己的連珠炮語句,表情變得困惑而驚訝:"啊?真的啊?"他看了姜槐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同情,"好吧,我馬上和他說。
他掛斷電話,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所有的慌張和滑稽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罕見的認真和關切。
“姜槐.......”
“怎么了?”姜槐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你.....你老婆......”
“陸晚吟?她怎么了??”
“你.......千萬別著急,聽我說.....”
“陸晚吟.......她出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