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小鎮的屋頂上,為這個沉睡的地方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色光暈。
時間剛過六點,空氣中還殘留著夜晚的涼意,帶著一絲潮濕的泥土氣息。
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緊閉著門窗,仿佛這個小鎮還沒有從夢中醒來。
李牧寒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因長時間駕駛而僵硬的頸椎。
他的頭發比昨晚更加凌亂,眼睛下方有著淡淡的黑眼圈,但依然掩蓋不住那雙眼睛中閃爍的敏銳光芒。
他穿著昨晚那件搖滾t恤,外面套了一件深色的皮夾克,以抵御清晨的涼意。
姜槐走在他身邊,與李牧寒的隨性不同,他即使經過一夜的車程,依然保持著整潔的形象。
他換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衫,外面是一件深灰色的輕薄風衣,整個人透露出一種內斂而沉穩的氣質。
他的目光時刻掃視著周圍,似乎在尋找什么,或者警惕著什么。
"媽的,這鎮子也太冷清了吧?"李牧寒抱怨著,雙手插在口袋里,環顧四周,"連個早餐店都找不到,難道要我們餓著肚子工作
姜槐的目光落在遠處一個拐角。
"我們本來就不是來工作的,你也不用陪我來。
“嘖嘖嘖,把你送到地方了就趕我走?拔吊無情啊。”
"這地方有點怪,"姜槐無視了李牧寒的話,他壓低聲音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太安靜了
李牧寒微微點頭,"嗯,而且沒有孩子。
"從我們進鎮以來,沒有看到一個孩子,"姜槐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即使是清晨,正常的小鎮也應該有上學的孩子,或者至少能聽到一些聲音。
李牧寒皺起眉頭,正要說些什么,突然停下腳步。
他的目光鎖定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小廣場上。
那里站著幾個人,雖然穿著普通的便裝,但他們的站姿和警覺的目光透露出非同一般的身份。
李牧寒走向那群人,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仿佛只是在街上偶遇了老朋友。
但他的眼睛始終緊盯著那位白發女子,觀察著她的每一個微小反應。
那位白發女子顯然注意到了接近的李牧寒和姜槐。
她的姿態瞬間變得更加警覺,但并沒有表現出敵意。
女人穿著一件深色的高領毛衣和一條修身的牛仔褲,外面套著一件式樣簡單但剪裁精良的風衣。
這身打扮看似普通,但經過訓練的眼睛能看出,這些衣物經過特殊處理,可能具有某種防護功能。
李牧寒還沒來得及開口,那位白發女子已經微微向他點頭致意,動作優雅而精準,帶著某種軍人特有的簡潔和效率。
“李牧寒先生,"她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帶著一種難以辨識的口音。
"我是寒鴉小隊的隊長白頭鷹。
她的目光掃過李牧寒身后的姜槐,"這些是我的隊員。
李牧寒挑了挑眉,有些驚訝于對方對自己的認識,但很快恢復了那種漫不經心的表情,"哦?看來我的名聲比我想象的要大啊。
白頭鷹沒有理會李牧寒的調侃,她的目光深邃而復雜,"的確很大,但我很好奇,您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她的視線移向姜槐,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還帶著......"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
"還帶著....協會軍部的姜槐先生。
她最終說道,語氣中帶著微妙的試探。
"沒關系,不用太在意我們,就當我們是來旅游的。
他特意強調了"旅游"這個詞,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這個小鎮風景如畫,很適合度假,不是嗎
白頭鷹的表情依然保持著專業的平靜,但她的眼神卻變得更加警覺。
就在這時,姜槐突然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直接,打破了表面上的客套氛圍:"陸晚吟在哪兒
片刻的沉默后,白頭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