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喪鳥的眼睛瞬間瞪大,嘴巴微微張開,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
她的表情從震驚逐漸轉為狂喜,但隨即又被恐懼和不確定所取代。
她戰戰兢兢地看向自己的隊長,眼神中充滿了請求和忐忑。
白頭鷹的表情也變得復雜起來,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這一突發情況的意義。
她的目光在霜冉和報喪鳥之間來回掃視,最終落在姜槐身上,等待他的解釋或指示。
姜槐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幾乎不可察覺的微笑,"沒關系。
他的聲音平靜而溫和。
"霜冉只親近她在意的人,你的隊員很討她喜歡。
這句話如同一道赦令,讓報喪鳥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
但她依然不敢伸手去觸碰那美麗的生物,只是用一種近乎崇拜的眼神注視著懷中的小狐貍。
".....妾身能聞到你身上的不幸,小東西。
霜冉的聲音雖然沒有通過物理方式傳播,但每個人都能清晰地"聽"到。
"一直以來糾纏你的那些厄運,真是辛苦你了。
這句話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報喪鳥心中某個塵封已久的鎖。
她的眼眶瞬間變得通紅,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努力抑制即將爆發的情感。
白頭鷹注意到報喪鳥的異常,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許哭。不要給寒鴉小隊丟人。
然而,霜冉輕輕搖了搖尾巴,那雙智慧的眼睛中閃爍著某種理解和憐憫:"沒關系。
她的聲音在眾人心中回蕩:"無論再堅強的人,都應該有一個可以哭泣的地方。
雪白的尾巴輕輕掃過報喪鳥的臉頰,如同一個溫柔的撫觸,"來吧,小寶貝,抱著妾身,如果你愿意的話。
報喪鳥的身體微微顫抖,她的目光在霜冉和白頭鷹之間來回游移,充滿了渴望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她的手指微微蜷曲,又松開,反復幾次,顯示出她內心的掙扎。
白頭鷹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和某種難以名狀的情感。
"既然霜冉大人沒意見,"她的聲音變得柔和了一些,"那就隨你吧,但不要太過分,報喪鳥。
得到許可的報喪鳥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她小心翼翼地將雙臂環繞在小狐貍周圍,動作輕柔地如同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當她的手指觸碰到那柔軟的雪白色毛發時,一種奇妙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那是一種溫暖,一種安全感,一種被理解和接納的感覺。
她的淚水無聲地滑落,打濕了小狐貍的毛發,但霜冉并不在意,只是靜靜地依偎在她懷中,尾巴輕輕拂過她的手臂,給予無聲的安慰。
白頭鷹和其他隊員默默地看著這一幕,表情各異,但都保持著尊敬的沉默。
幾分鐘后,當報喪鳥的情緒稍稍平復,姜槐淡淡地開口:"差不多該走了。
報喪鳥立刻明白了時間的寶貴,雖然依依不舍,但還是立刻松開了手,輕輕將小狐貍放下。
霜冉優雅地躍回姜槐的肩膀,重新盤踞在那個熟悉的位置。
她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動作慵懶而高貴,然后再次瞇起眼睛,看向報喪鳥。
"等事情結束之后,妾身或許可以給你一些幫助.......小可愛。
這句話讓報喪鳥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但這一次,那光芒不再是單純的崇拜或癡迷,而是帶著一種新生的希望。
她輕輕點頭,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期待。
李牧寒靠在車門邊看著這一切不由得笑出了聲。
“你這幾個老婆,一個比一個牛逼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