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大廈傾斜倒塌,街道上到處是燃燒的火焰和廢墟,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和硝煙,天空陰沉昏暗,如同世界末日降臨。
這……還是他熟悉的凌羽市嗎??
就在姜槐大腦一片空白,徹底陷入震驚和茫然的時候,身后傳來一陣輕柔的腳步聲。
雛雪從病房里走了出來,從后面輕輕抱住了姜槐的腰,將臉頰貼在他的背上,聲音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親愛的,”雛雪在他耳邊低語,吐氣如蘭,聲音帶著一種病態的迷戀和占有欲,“你終于……只屬于我了。”
“啊——!”
姜槐猛地發出一聲驚呼,如同從噩夢中驚醒一般,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大口喘著粗氣,冷汗浸濕了后背的衣服,心臟狂跳不止,仿佛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映入眼簾的,依舊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以及醫院特有的消毒水氣味。
只是這一次,他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因為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正躺在九局醫療部的病床上,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實,那么熟悉。
窗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與夢境中那個支離破碎的世界截然不同。
他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心中仍然殘留著夢境帶來的強烈恐懼和不安。
原來……只是一場噩夢嗎?
就在姜槐心有余悸,努力平復著狂跳的心臟時,一個清脆悅耳,帶著幾分調侃意味的聲音在他床邊響起。
“喲,終于醒了啊,大哥哥。”
這聲音……姜槐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是九局那個看起來嬌小可愛,實際上卻可能藏著什么惡趣味的芙蘭醫生。
他疲憊地捂著額頭,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
“芙蘭醫生……我睡了多久?”
輕快的腳步聲在床邊停下,她似乎在打量著姜槐。
然后用一種帶著笑意的語氣說道。
“嗯……讓我想想哦,你這次睡得可真夠久的,足足有——”她故意拖長了音調,“——半年呢。”
“半年?!”
姜槐心里咯噔一下,感覺不太妙,但還沒等他細想,芙蘭醫生接下來的話更是如同晴天霹靂。
“嗯哼哼~”
芙蘭醫生發出幾聲意義不明的輕笑,語氣里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得意和……邪魅?
“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夠讓我懷上你的孩子了哦,大哥哥~不對.....應該叫....孩子他爸。”
“什——?!”姜槐猛地坐起身子,因為動作太猛,差點扯到身上的監測儀器。
他驚駭地轉過頭,看向床邊的芙蘭醫生。
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倒吸一口涼氣,瞳孔驟縮!
芙蘭醫生確實站在那里,依舊穿著那身象征著專業的白大褂。
臉上也依舊是那副嬌俏可愛的模樣,甚至還對他眨了眨眼。
但是,她那嬌小的身軀,此刻腹部卻高高隆起,白大褂都快要遮掩不住那明顯的弧度。
她一只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帶著一種混合了得意、滿足和一絲病態占有欲的邪魅笑容,正定定地看著他。
“不不不!!不要啊!!怎么又來!!!!???”
姜槐感覺自己的理智快要崩斷了,眼前這詭異又驚悚的一幕,比剛才那個末日廢土加病嬌雛雪的噩夢還要讓他崩潰。
他發出了絕望的哀嚎,雙手抱頭,幾乎要蜷縮起來。
“呼——哈——呼——”
突然,他又一次猛地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他終于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姜槐瞪大眼睛,茫然地看著頭頂熟悉的天花板,感受著心臟依舊在瘋狂地跳動,冷汗再次濕透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