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徹底崩潰了,他發出了幾乎要刺破耳膜的慘叫,這已經不是噩夢了,這是地獄!
是精神污染!
他再也無法忍受這超越人類理解的恐怖景象,他瘋狂地用腦袋開始撞擊身后的墻壁。
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用力,仿佛要用這種自殘的方式,徹底擺脫這無盡的噩夢……
然而,與噩夢中那無盡的驚悚和絕望不同,真正的現實世界之中。
姜槐正躺在一輛寬敞的大型房車車廂內的柔軟床上。
穿著一身輕松便裝的夢夢,正坐在床邊的小桌旁,哼著歡快的小曲兒,手指在面前的幾個肥皂泡上戳來戳去,似乎在進行著某種精細的操作。
她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床上昏睡的姜槐,嘴角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
“姜老師,你惹誰也不應該惹夏玥啊......”
此刻,夏玥正好從車廂的前方走了過來,她走到夢夢身邊問道。
“怎么樣了?”
夢夢頭也不抬,繼續專注于手中的操作,語氣輕松地回答道。
“放心吧,我給他精心編制了十八層地獄夢境,一層比一層抽象,一層比一層驚悚,絕對能讓他充分體驗到什么叫做‘精神上的酷刑’。保準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夢夢說著,忍不住輕笑出聲,手指在泡沫上又戳了幾下,似乎又給姜槐的噩夢增添了幾分“樂趣”。
然而,與噩夢中那無盡的驚悚和絕望不同,真正的現實世界之中,姜槐正舒適地躺在一輛寬敞的大型房車車廂內的柔軟床上。車廂布置溫馨舒適,與醫院的冰冷環境截然不同。
穿著一身輕松便裝的夢夢,正坐在床邊的小桌旁,哼著歡快的小曲兒,手指在面前的虛擬屏幕上飛快地滑動著,似乎在進行著某種精細的操作。她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床上昏睡的姜槐,嘴角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
夏玥穿著一身干練的作戰服,從車廂的前方走了過來,她走到夢夢身邊,低頭看了一眼屏幕上復雜的夢境代碼,然后輕聲問道:“怎么樣了?他情況如何?”
夢夢頭也不抬,繼續專注于手中的操作,語氣輕松地回答道:“放心吧,夏玥姐,一切盡在掌握。我給他精心編制了十八層地獄夢境,一層比一層抽象,一層比一層驚悚,絕對能讓他充分體驗到什么叫做‘精神上的酷刑’。保準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夢夢說著,忍不住輕笑出聲,手指在屏幕上又敲了幾下,似乎又給姜槐的噩夢增添了幾分“樂趣”。
房車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車輪碾過路面的聲音單調而持續。
車窗外,景物飛速后退,逐漸顯露出荒涼的地貌,預示著他們正在接近目的地。
那座沉睡著“滅世者”的火山。
駕駛座上,李承天神情專注地操控著方向盤,目光沉穩地注視著前方蜿蜒的道路。
他周身散發著一種久經沙場的沉靜與威嚴,即使在駕駛這樣一輛大型房車時,也如同在指揮一場戰役。
副駕駛位上,夏玲玥微微側著身,看著李承天堅毅的側臉,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
聲音帶著一絲愧疚和懇求:“李叔……其實……真的是我自己決定要去的,這件事……真的不全怪姜槐,他……”
李承天沒有轉頭。
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然后點了點頭,語氣平靜無波,仿佛早已洞悉一切:“我知道。”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知道是你自己的決定,玲玥。你長大了,有自己的判斷和決心,李叔為你感到驕傲。”
他的話語讓夏玲玥稍微松了口氣,但李承天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再次沉默。
“但是,現在,就讓你媽媽先發泄一下吧。她太擔心你了,需要一個……出口。”
他瞥了一眼后視鏡,似乎能穿透車廂看到后面發生的事情。
“而且。”李承天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帶上了一絲嚴肅和審視。
“姜槐最近……也確實有些過分了。他很聰明,這一點毋庸置疑,但他的腦子里總是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為了達到目的,有時候會忽略身邊人的感受,甚至不惜利用情感。”
他輕輕嘆了口氣。
目光望向遠方那隱約可見的火山輪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長此以往,我擔心……他難免會變成另一個莫里亞蒂。一個為了達成目標,可以不擇手段,將一切都視為棋子的人。這對他自己,對我們所有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李承天的話語像一塊石頭投入夏玲玥的心湖,激起圈圈漣漪。
她明白李承天的擔憂,也無法完全反駁他對姜槐的評價。
這一次,姜槐的做法確實讓她感到了被算計的不適,即便他的初衷或許是好的。
車廂內一時陷入沉默,只有引擎的轟鳴和輪胎滾動的聲音在繼續,載著這一車心思各異的人,朝著未知的命運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