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明下班后,去了離市委大院不遠的一家咖啡廳。
進門后,他一眼就認出了秦蘊虹。
她選了靠后的位置,頭頂的燈光斜斜地照下來,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憑心而論,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三十出頭的年紀,二十出頭的皮膚,白皙細膩,吹彈可破。
臉型是那種明艷大氣的濃顏系,眉如彎月,目似秋水,鼻梁高挺,櫻桃小嘴。
s型的身材包裹在剪裁得體的職業套裝下,更顯玲瓏浮凸。
此刻她安靜地坐在那里,面前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整個人透著一種淡淡的書卷氣,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劉清明看得出來,為了這次見面,她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
妝容精致卻不濃艷,用的香水也是清雅的淡香,身上的衣物牌子低調,質地卻極好,于細微處彰顯品味。
見劉清明走進來,秦蘊虹立刻站起身,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伸出手:“劉主任,你好,我是秦蘊虹。”
聲音柔和動聽,帶著一絲職業性的熱情,卻又不顯得過分諂媚。
劉清明與她輕輕一握,觸手溫潤柔軟。
他在秦蘊虹對面的位置坐下,從手包里摸出一包紅塔山,然后把手包隨意地扔在桌上,。
撕開包裝,取出一支叼在嘴里,朝秦蘊虹隨意地揚了揚下巴。
秦蘊虹微微一怔,隨即會意,從隨身攜帶的精致小包里取出一個小巧的打火機,
湊近他,“咔噠”一聲打著火,點燃了香煙。
劉清明注意到,她手里拿著個zippo,女人很少用。
整個動作流暢自然,沒有絲毫忸怩。
劉清明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
他并非真的煙癮犯了,不過是想借此試探一下。
秦蘊虹如此大大方方地打開手包,任由他打量,說明包里大概率沒有錄音筆之類的東西。
“秦小姐是吧?”劉清明彈了彈煙灰,語氣平淡,“你知不知道,你老板坑過我?”
秦蘊虹臉上的笑容不變,甚至還帶著幾分歉意:“劉主任說的是張志強他們吧?那件事,何董知道后非常生氣,狠狠地把他們訓斥了一頓。都是他們不懂事,沖撞了劉主任,何董也深感抱歉。”
她將責任輕輕推給了手下,又將何四海摘了出來。
“當然,禮還是要賠的。”秦蘊虹看著劉清明,眼神誠懇,“劉主任您說,是打還是罰?我們都認。”
劉清明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將煙灰彈進缸里。
“我是國家公職人員,不會徇私報復。”他換了個話題,“說說吧,你今天約我見面,是想做什么?”
秦蘊虹身體微微前傾,姿態放得很低:“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事,就是想結識一下劉主任,順便澄清一些可能存在的誤會。”
“沒什么誤會。”劉清明打斷她,“你們四海集團是林城一霸,這一點,每個林城人都清楚。在你們手底下討生活,你們囂張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秦蘊虹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又恢復如常,只是眼底多了幾分凝重。
“劉主任看來對我們四海集團的意見不小啊。”她輕輕嘆了口氣,“沒關系,什么樣的賠罪方式我們都可以接受,只要能讓劉主任消氣。”
劉清明也笑了,只是笑容有些冷。
“你是想讓我犯錯誤啊?”他盯著秦蘊虹的眼睛,“看來,何四海還是不死心,想整死我。明的不行,就打算來暗的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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