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你別問了……”孫雯雯的聲音細若蚊蚋。
“孫雯雯。”劉清明身體微微前傾,“你看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不說實話,今天這件事,你就得負全部責任。你在市政府門口對我說的那些話,當時可有不少人都聽見了,他們都是人證。你在出租車上對我說了什么,那位司機師傅就在隔壁,他就是人證。你現在一句不知道,就想蒙混過關,你覺得你走得了嗎?”
武懷遠再次猛地一拍桌子,聲如洪鐘:“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孫雯雯被這接二連三的威嚇徹底擊垮了心理防線,渾身劇烈地一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無比熟悉,甚至一度認為是生命中最親密的女人。
此刻卻因為利益和虛榮,淪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劉清明只覺得一陣陣反胃。
自己當初,究竟是瞎了哪只眼,才會看上她?
“別哭了。”劉清明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孫雯雯抽泣著,斷斷續續地開口:“是……是他們……他們逼我這么干的……”
“慢慢說,他們是誰?”
“朱宏濤……還有那個常紹春……還有一個女人……我只知道他們都叫她虹姐……”
劉清明握著筆的手指驟然收緊,眼神瞬間冰冷下來。
秦蘊虹!
秦蘊虹!這個名字像一根針,狠狠刺進劉清明的心里。
他原以為,秦蘊虹不過是何四海身邊一個精于算計、懂得審時度勢的女人。
自己上次在林城對她施壓,已經讓她有所忌憚。
未曾想,她竟是這條毒計的真正策劃者。
這個女人,簡直是條美女蛇,虧自己還以為能壓服她。
孫雯雯還在抽泣,斷斷續續地補充:“朱宏濤說……只要攀上常紹春,以后在云州就能橫著走……他把我帶去見了常紹春……后來,秦蘊虹就從林城打了電話過來,教我們具體怎么做……”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小錘,敲在劉清明的心上。
原來,朱宏濤確實把她當成了進身之階,獻給了更有背景的常紹春。
而秦蘊虹,在林城布下了這個歹毒的局。
劉清明這才徹底想通,秦蘊虹之前在省城主動約見自己,恐怕帶著多重目的。
如果自己當時表現得像其他秘書一般,或是對她有所企圖,這個局已經得手。
但秦蘊虹千算萬算,沒算到劉清明從一開始就看穿了她的虛偽本質,并且毫不留情地直接施壓,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這才逼得他們不得不改變策略,讓孫雯雯親自出馬,在市政府門口上演那出“偶遇求助”的戲碼,并且早早安排了人手準備拍照錄像。
如果劉清明顧念舊情,被孫雯雯的哀求打動,哪怕只是稍有猶豫,對方就能立刻抓住把柄,坐實現場。
如果劉清明表現強硬,拒絕施以援手,他們便會反咬一口,將“仗勢欺負婦女”的帽子死死扣在他頭上。
有了云州市局的配合,就算劉清明身手再好,也必然是雙拳難敵四手。
在他們看來,這計策環環相扣,堪稱萬無一失。
事實也的確如此。
若非劉清明意外識破了燕剛鋒的真實面目。
若非他當機立斷,將車直接開進了省軍區這個連常勝都難以插手的地方,此刻的結局,簡直不敢想象。
武懷遠全程旁聽,早已是目瞪口呆。
他是個心思單純的軍人,戎馬生涯,見慣了刀光劍影,卻萬萬沒想到,地方上某些人為了權位之爭,竟會使用如此卑劣狠毒的手段,來構陷一名省委書記的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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