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泡進去?”
得虧秦瓔現在視力超好,否則都看不見他在比畫什么。
聞言,韓烈點了點頭。
秦瓔依言照做,將他連人帶棉花,從娃娃屋的粉紅芭比床上移進了裝著不死草汁的小碗里,嘴上不忘叮囑:“小心點,別嗆水了。”
想了想,秦瓔不放心,又給他調整了一下躺著的姿勢。
韓烈現在體型,隨她輕松擺弄,須臾便被涼絲絲的藥水包裹。
只覺渾身火辣辣疼的皮膚,被一股涼意撫過,他不由輕輕發出一聲輕嘆。
秦瓔細觀察他,見他狀態不錯松口氣之時,心里也遺憾——那么帥氣一人,現在滿身燒傷實在讓人扼腕嘆息。
恐韓烈難過,秦瓔一點沒提這事。
取了一根小湯勺和新買的勾線筆,用酒精消毒后,打算給韓烈上點燒傷膏。
只是還沒等她實際動作,已被垂著腦袋的韓烈連連擺手拒絕。
若讓上神用那細筆似的東西給他上藥,倒不如死在巖漿里算了。
他沒法說話,只得示意秦瓔將勺子放在他身邊,讓他自己費力涂抹。
那樣實在造孽,就是秦瓔這樣冷心肝的也有些不忍移開視線,去給他研磨瑤草。
瑤草在小功夫杯里用勺子背研碎,秦瓔取了一滴喂到韓烈嘴邊。
韓烈看著有他腦袋大的水滴,謹慎湊臉過去吮吸。
他傷得實在重,秦瓔看他每一個動作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生怕大喘氣,他就死在那小碗里。
待喂完了藥,才側過頭去長出一口氣。
秦瓔在回來路上買了一碗白粥,韓烈喝了一滴米湯后可能是確定自己現在很安全,又可能是體力不支,他這才沉睡過去。
秦瓔用細胞夾夾了一小絲棉花,給他蓋在身上。
對接下來如何處置他,倒是一時犯難。
并不是她不想照顧,實在是生怕一個不小心把人養死掉。
秦瓔將韓烈連人帶碗帶到書桌旁。
書桌正中是秦瓔的絲絨耳環盒。
里面的紅色襯布上,躺著一個小小的人形木偶。
這就像是她掉下去的手指頭。
是身體的一部分,卻又離開了身體無法操控。
這種感覺讓秦瓔很不舒服。
索性暫時收好不再去看,打開一旁的箱子。
箱中世界一片灰蒙蒙,或許是失去了韓烈這個錨點,秦瓔的視線只能定在神祠左右。
在她救治韓烈的時候,箱中世界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
颯颯細雨不止,讓占據大半赤霞山的巖漿凝固大半。
漫天灰燼落下,玫瑰色的砂巖都顯得灰蒙蒙。
秦瓔的視角定格在神祠上空,她也不知隨韓烈一起進金鞍山的阿曼等人如何,是否已經逃出了巖漿的范圍。
歪著身子嘗試卡視角看得更遠時,秦瓔突然見半凝固的灰色巖漿上有灰影晃動。
細一看,卻是阿曼和留守原處保證后路的武二等人。
跟隨他們身側的還有幾只在巖漿里蹦跶的紅毛獸犼。
夫諸傲慢地仰著頭在遠處行走,一副不屑與他們同行的樣子。
武二等人一路走一路尋,找到了韓烈被秦瓔帶走的地方,蹲身往地上放了一只鐵簽筒,里面是留給韓烈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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