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它叼住那只獨角黑犬,逐漸癱軟失去戰力。
就在這關頭,走廊頭頂自動噴水滅火裝置突然滴滴兩聲。
秦瓔暗罵了一聲,頭頂的自動噴水裝置啟動。
大量水流呲啦啦全部澆到了禍斗身上。
煙霧升騰起同時,禍斗身上火焰熄滅,肉眼可見的萎靡。
只還是拼著一口氣,緊緊叼著獨角黑犬的后頸。
口中聲音嗚嗚不停,不知是在憤怒還是在哭泣。
鬣狗沉重喘息幾聲,他身上衣服都被燒成布條,鞋也燒得粘在腳底。
疼得渾身都在抖,但偏生還喘著氣活得好好的。
伏倒在地的獨角黑犬一甩脖子,輕松擺脫了禍斗。
它強撐著站起,將一只前足踩在渾身濕透的禍斗腦袋上,炫耀著自己的勝利。
只是它炫耀完就像喉中哽了異物,嗆了一下。
伴著胃液嘔出了一些剛才囫圇吞下去的犬尸。
禍斗掙扎了一下沒能站起,一雙紅寶石似的眼睛眨了一眨,水霧彌漫似在哭泣。
獨角黑犬吐出犬尸并沒有好一些,它抻著脖子,吐著吐著口鼻涌出鮮血。
在它喉部,清晰亮起一道紅光。
這只獨角黑犬是鬣狗親自挑選飼養的,在他心中地位獨一無二。
見狀忙上前,伸手去掏獨角黑犬喉中異物。
嘭一聲,一只標本瓶砸碎在他頭上。
是一直游離伺機而動的秦瓔。
她渾身都濕透,選在這三個斗得你死我活的時候出手。
走廊上的標本瓶,成了她最趁手的武器,
瓶子在鬣狗腦門上碎開,里面泡著的小型畸形犬尸伴隨福爾馬林掉出。
具有腐蝕刺激性的福爾馬林尸水流了秦瓔一手。
她疼得要死,卻上前一步,把碎標本瓶的斷茬捅進了鬣狗的頸側。
沒有血涌出,鬣狗脖子上插著標本瓶斷茬,扼住秦瓔的脖子。
皮肉燒焦的手帶著詭異燙熱感。
鬣狗罵了一句什么,她耳朵嗡鳴聽不清。
只是竭盡全力抬手,去夠鬣狗脖子上插著的碎片。
缺氧幾乎快要暈厥時,隔絕外部的防火門一聲巨響。
向內凹出一個巨大鼓包。
有什么在外撞擊,看架勢比泥頭卡車也不差。
委頓在地的禍斗和咳血不止的獨角黑犬,都露出畏懼神色。
鬣狗驚疑之下,手上力道松開了些。
秦瓔喉嚨中溢出一絲微弱氣音。
下一瞬,鋼質防火門整個被巨力掀飛,不知撞倒了多少標本瓶。
一個幾乎頂到天花板的影子,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沖來。
黑鱗上絲絲藍色若隱若現。
鬣狗眼見一只尖長手爪朝他腦袋扇來,身體卻遲鈍躲不開。
燒得面目全非的腦袋,巨力之下旋轉三百六十度,繞了一圈轉回原處。
秦瓔半躺在高大無比,頭生雙角的‘人’臂彎中。
異獸化的人上前,空出的那只手按在了鬣狗的頭頂。
隨后,一拔。
置身火焰而不死的鬣狗,腦袋連著半截脊柱骨,蘿卜似的被人拔出腔膛。
滅火裝置噴出的水淋得走廊濕透。
秦瓔臉上都是水,咳嗽了許久。
剛剛拔人腦袋的手在她后背輕拍。
她緩了口氣,暈頭轉向抬頭看。
對上了一雙寫滿愧疚的灰色水滴狀眼眸。
“韓烈?”
怎么變得那么大只?
秦瓔喉嚨痛得要死,話音未落,肩上便埋了一個碩大的腦袋。
“對不起。”
抱她坐在手爪上的韓烈,嗓音嘶啞將生著細鱗的臉貼在秦瓔頸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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