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里剛剛說話的人又喊:“宗利,來了就進來,在門口等死呢?”
這位顯然跟老苗他們說話時,十分客氣收斂脾氣了。
這一聲吼,才暴露出真性情——也是個暴躁老哥。
宗利打哆嗦,臉擰成一團,壓低聲音對秦瓔道:“里頭是陳副局長。”
說罷用一種小學生面見教導主任的痛苦神情,推開了那扇門。
秦瓔略側頭,打量這文保局理論上的二把手。
一看就是一驚。
健身房里雙開門壯漢她是見過的,雙開門中年人這是真沒見過。
里頭的中年人,一頭針似的花白短寸。
坐在會議桌后,都能看見他壯得不像樣的身板。
察覺到秦瓔的視線,他抬眼,鷹隼似的銳利視線掃來。
看清是秦瓔后,神色緩和了些,招呼道:“你就是秦瓔嗎?你也進來。”
“還有那個誰。”
他沒記住文昊的名,順嘴喊了進去。
他打量了一下秦瓔,道:“醒得比預計時間早多了。”
秦瓔早前聽說,治療她的三號藥劑是這位副局長申請并親自帶到云瀾市的,對他感激一笑。
估計也不好意思,比起訓宗利,這位陳副局長對秦瓔要友善客氣得多。
問了她的身體狀況,話音一轉,告知秦瓔她直接轉正了。
對此秦瓔一點不意外。
不說懷夢草的事,只這一次,雖然她昧下四支,但還是帶出一支猙的基因藥劑。
再讓她當個臨時工,哪方面都說不過去。
正式成為文保局員工,再往上爬接觸到更多秘密,是秦瓔期望的。
她微笑認下。
別看對秦瓔和顏悅色,陳副局長是把宗利文昊兩個罵得狗血淋頭。
尤其宗利,遭受了最多炮火洗禮。
好生罵了幾通,陳副局長才氣呼呼坐下:“我們再對對當時的情況。”
當時的情況沒什么好說,秦瓔左右只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她履歷干凈清白,這件事全過程里她沒有半點嫌疑動機,也確實是意外牽涉進這樁事。
秦瓔相信她一定經住了查,才會轉正。
如她所料,陳副局長兩條濃眉緊皺,終是體諒她燒成那鬼樣,又恰逢本地中元節讓她先回去休息。
文昊和宗利兩人繼續留下挨罵。
秦瓔繞道去看了尹敏敏他們。
估計是一起當人質,他們處得不錯,三個正在病房斗地主。
在穿著新風衣的張朗那,秦瓔拿回了她的手機。
秦瓔沒多呆,很快借中元節之故離開。
她沒有著急去領韓烈和夫諸。
今天七月半焚燒冥包,滿街都是人,他們目前的體型實在沒法往家里領。
她這般想著,朝家走。
縱然下著小雨,但不少人全家出動帶著冥包去劃定的區域焚燒。
秦瓔孤身與人群擦身而過。
踏進家門前,她聽見暗巷中傳來一聲幼犬的叫聲。
她走過去,正與一只半邊身體燒傷,看起來酷酷的花點小狗對上視線。
還真找來了。
秦瓔蹲下身,沖小狗崽招手:“來吧,餓不餓?我先給你弄點吃的。”
話音落,酷酷小狗崽肚子里傳來咕嚕嚕幾聲。
沒正眼看秦瓔的小狗僵硬了一瞬,隨后覺著丟臉,拿個屁股對著她。
但尾巴緩緩翹起來,以微弱幅度搖了一下。
這臭德行看得秦瓔眼中帶笑,伸手拎住它頂瓜皮,把它抱進懷里。
“走吧,帶你逛逛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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