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烈直點頭。
隔著浴室玻璃門,秦瓔只見一個影子驟然拔高。
再開門,獸化后腦袋幾乎杵進天花板的韓烈蹲下,雙手把黑風衣捧來。
秦瓔的浴室不算寬,她側身才擠進去,耐心教導韓烈怎么調熱水。
“這個洗頭……”她拿著一瓶洗發水遲疑了一下,看著獸化的韓烈,換了個更嚴謹說法,“洗頭發和尾巴毛。”
至于洗身體的,秦瓔思索了一下,找了一把豬鬃刷遞給他。
認真研究他身上鱗片后,秦瓔最終還是選擇給他肥皂而不是潔廁劑。
“記住了嗎?”
見韓烈點頭,她滿意出去,路過時不小心踩了一腳他的尾巴。
韓烈動了動沒敢抽走,怕害她摔倒。
“對了。”
出門前又想起一件事的秦瓔轉身:“刷牙。”
她在浴室柜找到一把新牙刷,教韓烈擠牙膏刷牙。
她教得耐心,韓烈學得認真。
但是實際操作時有些問題。
韓烈獸化后的手爪大而尖,斡人心肝倒順手,細細的牙刷有點捏不住。
著急之下沒控制住力道,將牙刷捏斷。
知道自己犯錯,他瞬間頭毛都耷拉下來。
見狀秦瓔親自上手,掰著他的嘴幫他刷。
獸化后的韓烈牙齒更尖,秦瓔叫他蹲在跟前張著嘴,牙刷認認真真刷過他兩根犬齒和牙齒每一個縫隙。
其間數次沒控制住力道,把人捅得干噦。
最后掰著他的臉左右看,這才滿意:“行了,牙齒牙齦還挺健康。”
韓烈長松口氣,滿嘴肉桂薄荷味。
“以后也要認真刷牙,知道嗎?”
龐然體型伴隨著絕對臣服乖順時,這種反差感的忠誠,能讓人掌控欲得到很大滿足滿足。
至少秦瓔很喜歡這種感覺。
她放下牙刷,摸了摸韓烈獸化后頭發似的鬃毛。
浴室燈光下偏銀藍色的毛發,意外的并不粗糙扎手。
纏繞在手指上,像絲線般順滑。
秦瓔用手指順了兩下,這才道:“好了,洗澡吧。”
被她摸得尾巴高興亂甩的韓烈,頓時沮喪。
“記得剛才教過你的,還有絕對不許打開窗戶上的百葉簾讓外面人看見。”
說罷,秦瓔關上門。
浴室里傳來些聲響,很快,又傳來嘩啦啦水聲。
很好,他真學會了。
秦瓔帶著莫名的成就感,去處理韓烈的衣服。
那件濕了干干了濕,已經捂餿臭的風衣。
還有新買的t恤背心褲衩子,都需要洗。
秦瓔外婆在時,她怕老人洗衣晾曬麻煩,廚房旁隔了一間洗衣房。
洗烘機,專洗內衣的洗衣機,洗鞋機都有。
夏天的衣服,塞進洗烘機拿出來就能穿。
等她抱著衣服和洗好的黑風衣上樓,看見的就是快等成石頭的韓烈。
他半短的頭毛半干不干炸成毛球,愛惜抱著自己洗蓬松的尾巴毛蹲在浴室門口的小墊子上。
好幾只紅毛獸犼,圍著他汪汪叫看熱鬧。
見秦瓔,他水滴狀的銀灰眸子一亮。
外頭灰燼吹得家里地面灰撲撲,秦瓔一想到要還要拖地還覺得煩。
但看見他們的這樣,不知為什么煩躁突然一掃而空。
“韓烈,過來穿上衣服。”
“其他笨蛋小狗,要是沒事做……”
它們那么大一點,卻是也做不了什么事。
秦瓔畫風一轉道:“沒事做的話,我放動畫片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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