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告訴他癡纏無用,但情感上時間越長反而越不甘心松手。
“好,那些事都以后再說。”他故作輕松一笑,“這次來是聽說你出事,現在看見你好好的,我放心多了。”
封牧語速很快,從口袋抽出一張像是信封似的東西。
“這是一張游輪邀請函,十月香江登船。”
“這場在公海上舉行的拍賣會,有能治療你眼睛的東西。”
可能怕秦瓔拒絕,封牧急切轉身離開。
只在離開前留下一句話,“別用自己的身體跟我賭氣。”
秦瓔準備撕邀請函的動作頓住。
治療她眼睛的東西?
邀請函設計和措辭都平平無奇。
但……
秦瓔的手指撫過邊緣的花邊。
這些花邊由藤蔓花紋和一些簡筆動物組成。
這種風格與她曾在斗犬場,看見的猙符號很相似。
她遲疑了一下,最終把邀請函收起。
登船在十月,她還有足夠的時間思考要不要去冒這個險。
秦瓔把這張邀請函妥善放進包里。
打開房門,門里滾出好些毛絨小玩意。
這些家伙貼耳在門上聽八卦,現在一股腦跌出了門外。
旺財墊在最底,雷鳥在最上面。
韓烈估計是旺財脖子上的,旺財跌倒他被慣性甩了出來。
團著尾巴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兩圈,正好掉在秦瓔鞋尖前。
“你沒事吧?”秦瓔忙去撿他,又忙攆這一窩小玩意回家。
夫諸反應最快帶頭往回跑,看熱鬧的獸犼群也跟著它跑。
一個接一個豆子一樣蹦回家里。
場面跟只比角馬大遷徙差一點,只不過角馬渡河,它們是跳門檻。
雷鳥撲騰翅膀飛起,湊到了秦瓔臉旁。
旺財不知道是不是吃太飽,四只小爪撲騰半天沒起來。
秦瓔把它撈起,夾在手臂之間帶回家。
“說吧,你們要干什么?”
脫了鞋丟下包包的秦瓔,抱臂往沙發正中一坐。
茶幾上排排坐了一群毛茸茸。
韓烈跪在最前面,尾巴不安在身后晃來晃去。
他異獸化后,喜怒哀樂心事是藏不住一點。
只有厚臉皮雷鳥,飛來飛去試圖把事蒙混過去。
秦瓔沒好氣揮手把它趕開,就留意到茶幾上有些撕碎的無紡布碎片。
她出門前茶幾上應該是沒這些東西的。
秦瓔不由湊近看:“這些是什么?”
見她不追究了,韓烈身后不安拍打茶幾桌板的尾巴安定下來。
他仰著頭回答道:“回上神,我在做衣服。”
接著他演示了一下怎么做。
先拿出他打掃衛生時,犄角旮旯里找到的一根針。
然后是送外賣的無紡布袋。
就在秦瓔以為韓烈要用那根和他差不多的針秀針線活時,旺財不甘不愿地走過來。
舌頭一卷把針尖含進嘴里,齒間溢出硫磺味。
只一小會,針尖燒得發青變紅。
韓烈抱著旺財吐火燒燙的針,按在了無紡布上。
借著針尖的熱力和無紡布的特性,硬生燙了件迷你可愛的小背心出來。
韓烈把那件小背心提在兩只爪子間,興高采烈給秦瓔展示:“上神稍等,待我手藝熟練,我給您做。”
他這熱情的樣子,讓秦瓔愣了下,隨即失笑。
本以為韓烈只是說說,誰知第二天早上,熬了一宿的練手藝的他,捧著一大堆看著就梆硬的裙子一一擺在了秦瓔面前。
秦瓔查了下黃歷,發現今日宜出游。
擇日不如撞日,她開始嘗試進入箱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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