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秦瓔還看見袋中有幾扎干草,想來是在院子里割了曬干的,可磨碎了作為沙蜥的草料。
見他準備周全,秦瓔又問:“你身上的猙藥劑大概還有多久失效?”
韓烈垂頭看了看自己,肯定道:“不超一炷香。”
話音落,他整個一癟消失無蹤,只在原地留下堆衣物。
“韓烈?”
秦瓔已經經歷過一次,沒有太多驚慌,小心蹲身在那堆衣服旁想將他扒拉出來。
只是不用她動手,異獸化后的韓烈已經頂著一頭半長不短的銀藍鬃毛從衣褶中鉆出個腦袋。
秦瓔覺得有點可愛,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他雙角之間揉了揉:“怎么又變成這樣了。”
現在的韓烈只有秦瓔食指高,仰著腦袋看人,只見她蹲著,居家服外兩條長腿白皙。
登時鱗片發燙,很忙的搖著尾巴在衣服堆找脖子上掛著的木珠子。
那木珠掛在一根發絲粗細的繩上,變小后繩結松垮掉落在衣服上。
韓烈撿在手心,扯斷了繩子。
他并沒有解除異獸化再一次在秦瓔面前當裸奔小人。
將木珠子攥在手心,心中想著這般實在不方便,若是哪日遺失會極麻煩。
他心中念頭一轉,決意回到箱子后尋阿曼或忽蘭幫忙。
在肋側開個口子將木珠嵌入肉里防止丟失。
左右他的身體恢復力極強不怕排斥。
他這般想著,秦瓔已經一只手將他撿起虛虛捏在手心,另一只手把地上的衣服攏做一堆。
“勞煩您了。”
見秦瓔收拾他的衣服,韓烈羞愧得很。
秦瓔沒說話,將他放在書桌上。
許是感覺到什么,和獸吼們混著玩的沙蜥跑了過來。
沙蜥行走熱沙上,腳掌爪墊嘭厚如氣墊,行走熱沙上不會被燙傷,卻失去了親戚們爬墻的本事,著急地圍著秦瓔的拖鞋打轉。
秦瓔也將它拎起,放在了韓烈旁邊。
見主人恢復了從前的體型,沙蜥湊在韓烈身邊聞聞嗅嗅,高興搖了搖長出一丁丁點的尾巴。
秦瓔將他兩個提上來后,手按木箱蓋子打開。
幾日未見,箱中赤霞山的玫瑰色沙丘印入秦瓔眼簾。
從高空俯瞰,她微微一愣。
她看見許多馱著物資的沙蜥排成一線,沿著玫瑰色沙丘行走。
集合兩個部落的沙民們,藏在沙蜥形成的陰影后行走,他們在朝著一處遷徙。
秦瓔視線掃了一圈后,落在一處。
身披黑紗,身體遍布燒傷痕跡的女薩滿忽蘭作為隊伍的首領,行走在最前端。
她手中握著一卷新鮮羊皮卷,和旁邊的阿曼說話。
“再走三天,就可以到新的族地了。”
阿曼也滿身燒傷疤痕,他肉眼可見消瘦了很多,嘴上滿是裂口。
一身黑袍子掛在骨架似的身體上,迎著風沙晃蕩。
聽見忽蘭的話,他高興道:“如此便好。”
“雖有水玉可保證飲水,但我們口糧不多了。”
“早些到新族地,好做打算。”
“屆時我立刻組織人手,先搭起上神的祭壇。”
他還想說些什么,卻見忽蘭直起身體。
女薩滿同樣消瘦,皮膚遍布燒蝕痕跡,但黑紗之后一雙金瞳極美。
她突然不畏烈陽,仰頭看天。
在阿曼還沒反應過來前,手掌按在胸前行了一禮。
時隔月余,上神重新從天際投下注視的目光。
……
箱外,秦瓔與忽蘭對視后,她嘗試透過黑霧下達命令。
“忽蘭,給我一塊你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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