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身體沒有太大異樣。
秦瓔起身赤腳站著,轉頭就看韓烈預先備在旁邊的一套衣衫。
很尋常的一套里衣和一身桃緋色直裾。
秦瓔試了試,意外的合身。
只是裙下空蕩蕩還是很不習慣,不過她也理解,畢竟總不能叫韓烈幫她制褲衩。
將衣衫穿上,秦瓔喚道:“可以了。”
異獸化的韓烈這才轉身,牽著沙蜥過來。
沙蜥親眼看見個木頭樁子變成大活人很好奇。
想用腦門頂那片紅鱗來拱秦瓔,確認她到底是不是人類。
半道挨了韓烈一個毛栗子,它立時縮頭退了下去。
秦瓔垂頭整理衣裳下擺,韓烈蹲身,手中拿著只鞋子。
秦瓔不同他瞎客氣,遞出一只腳任他將鞋套上。
走了兩步發現鞋挺合腳,她道道:“多謝。”
她并沒有多想,全然不知身上衣鞋都是韓烈點燈熬油裁制。
還以為是他請沙民中巧手人制的。
這事微細,韓烈不邀功秦瓔也沒將心思放在這上頭。
她迫不及待將那只從地下帶出的骨杖握在手中。
這一次骨杖十分溫順,握手處緩緩伸出一根尖刺。
白玉似的骨質觸手生溫,相比上一次的狂暴不講理將秦瓔手掌貫穿,這次的骨杖溫和許多。
那根骨刺扎入秦瓔手掌半寸,如活物般吮吸裝臟木偶中的鮮血。
按箱中世界體型計算,失血量約兩盅時,秦瓔明確的感知到什么東西被激活。
她聞到了鐵銹的味道。
來自遺失在抽屜邊角的生銹螺絲,還有浴室方向水喉中的銹。
這種銹味原本是難聞的,但手握骨杖時,秦瓔卻不覺反感。
她趴在書桌旁的身體一動,是帝熵察覺到天敵被激活,從她手腕爬出。
化為百十條細線,似蛇又似藤蔓,黏菌一般朝著秦瓔圍攏過來。
身在裝臟木偶中的秦瓔小小只站在書桌上,韓烈弓背護在她前面。
她掀了掀眼皮,面對攻擊之態的帝熵神情冰冷:“退開。”
貼著書桌桌面爬行的帝熵霎時頓住,隨后畏懼一般迅速退去,重新攀于秦瓔手腕,安分化為一只鐲子。
秦瓔舉了一下手中骨杖,嘗試哼唱夢兆之中聽過的放牧歌謠。
夢中歌謠很簡單,調子也好記。
秦瓔隨口自信滿滿隨口哼唱,想要驅使抽屜里那小塊銹螺絲。
但許久沒有一點動靜。
一曲唱罷,她和韓烈大眼瞪小眼,有些尷尬的僵站原地。
好像……現在有點下不來臺,怎么辦?
秦瓔思忖著,是不是裝臟物不對。
誰知緊皺眉頭的韓烈,已先一步看出她的尷尬,立時出聲鼓勵。
“上神別急,此曲調子詭譎,忽高忽低難尋脈絡,想來一時半會難以駕馭。”
他本意好心安慰,但秦瓔猛側頭擋住了抽搐的嘴角。
“其實……也沒那么詭譎。”
唱歌跑調的秦瓔,頭一遭沒臉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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