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弟,你以后手里有靈藥,也可以拿到這里來換取丹藥。”
楊鐵跟二狗子說了一聲之后,拿出一枚令牌,交給一名主事的。
這名主事的接過令牌,仔細查看無誤之后,就拿出一只小玉盒。
將玉盒打開,里面裝了一粒金色的丹藥。
二狗子早就準備好了自己的戶籍名冊,遞過去。
那名主事拿出一本冊子,仔細登記好,才將丹藥交給二狗子。
筑基丹終于到手,二狗子拿到手里,心跳都快了幾分。
二狗子懷揣著筑基丹,從煉丹房出來之后,還要跟著楊鐵去郡府衙門那邊,再做一次登記。
“朝廷必須清楚每一粒筑基丹的去向,要保證做到有據可查。”
“拿到丹藥之后的登記,已經算是比較簡單的流程了。”
“其實官府每發放一粒筑基丹,都要經過好幾個衙門,幾十道程序審批,好幾輪博弈,才能最終確定下來。”
二狗子跟在楊鐵身后,聽他這么說才理解,當初他要1000粒筑基丹的時候,姬倉會表現得那么吃驚。
一粒筑基丹都要費這么大的勁,如果讓他自己來,求爺爺拜奶奶,也求不到一粒筑基丹。
看來,姬哥這人還是不小氣的。
以往,二狗子每次走進這種官府衙門,總是處處小心,連衙門里的螞蟻也不敢踩死半只。
今天有楊鐵在前面領路,讓他邁出的腳步都自信了很多。
甚至一只沖他呲牙的狗,還被他踢了一腳。
兩人走進郡府衙門的一間公房,里面有一人正趴在書案上睡覺。
“咳咳……”
楊鐵虛咳了一聲,那人連忙從座椅上彈起,站直了身子,雙手將頭上帽子扶正。
然后低頭彎腰拱手行禮,這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
“大人……”
“咦!”
“你?”
二狗子和對面的人對視一眼,都是一愣。
“你怎么在這里?”
對面這人,正是安昌縣上一任縣太爺,因為誣陷齊王被免了官,捉拿下獄。
二狗子一直以為此人已經被處斬了。
沒想到才幾個月時間,這人不僅無罪釋放,還又在郡府當了個小官。
“我當初有眼不識泰山,誤認了齊王,但罪不至死,已經被處罰過了。”
老縣令看到二狗子只愣了一下,很快就平靜下來,淡淡地說道。
“郡守大人憐我守衛縣城,平叛有功,便又賞了我一個小官。”
二狗子轉頭,有些疑惑地看向楊鐵。
“哈哈哈……”
“我差點忘記了,郡府這位新任的夏主簿,還是你的老熟人。”
楊鐵干笑了一下說道。
至于給夏主簿免罪還提拔這種事,則絕口不提。
既然郡守大人不說,二狗子更沒資格過問。
“我剛領了筑基丹,過來登記的。”
二狗子說著,將手里的戶籍名冊遞了過去。
夏主簿公事公辦,幫他登記在一個冊子里面。
“筑基丹只能本人服用,不能轉賣給任何人。”
“未經登記而擅自筑基者,一律按邪教徒處斬。”
“服用筑基丹后,無論成功或失敗,都需要到郡府衙門重新做登記備案……”
“你可明白?”
夏主簿公事公辦地將一段文字念了一遍。
“明白了!”
二狗子按照夏主簿的指示,在一本書冊上簽名畫押,然后又按上紅紅的指印。
“普天之下,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王土,一切修士皆為我皇子民,當報效朝廷,不負皇恩浩蕩……”
夏主簿又拿出一本書冊,對著念了一遍。
然后又讓二狗子在上面簽名畫押,按上紅手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