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柏不敢再啰嗦,連忙跑去備馬。
疾步走出大理寺,他策馬離去。
回到侯府,溫嘉月正在偏廳用晚膳。
驟然見到沈弗寒,溫嘉月也愣住了,今日不是才上值第二日嗎,他怎么這么快便回來了?
她疑惑地問:“侯爺今日不忙嗎?”
按照常理,春節之后,他至少要忙五六日的。
沈弗寒坐了下來,活動了一下被風吹得僵硬的雙。
“不忙,一會兒用過膳,你陪我去趟常樂院。”
溫嘉月有些詫異,沈弗念的院子?
她心里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發現沈弗念和蘇葉的私情了吧?
她試探著問:“侯爺去做什么?”
他拿起筷子:“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表現得越是平靜,溫嘉月心里便越是忐忑。
她緊張地舔了下唇,笑道:“哪有我陪你去,但是卻不知道緣由的道理,侯爺先告訴我吧。”
她提前知曉,也好派人給沈弗念通風報信。
若是蘇葉答應娶她,兩人堅貞不渝,那就再好不過了。
雖然蘇葉瞧著并不像是有家人的樣子,也沒什么家底,但是為人善良正直,只要沈弗念喜歡,她想沈弗寒會答應的。
怕就怕沈弗念的倔勁上來,打死不承認她和蘇葉的事,那就難辦了。
正想著這些事,沈弗寒忽然開口:“我想讓耀兒改姓沈。”
溫嘉月詫異地望著他,不是沈弗念和蘇葉的事,而是耀兒的事?
她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倍感困惑。
好好的,他怎么忽然想讓耀兒改姓了?
上輩子可沒這一遭。
她蹙眉問:“侯爺怎么突然做了這個決定?”
“不是突然,”沈弗寒平靜道,“我想了許久。”
夢里,王成耀是二十余歲改了姓,不管是不是夢,他都想破局。
破局的第一步,便是不讓這件事在未來發生,那便發生在現在。
溫嘉月和沈弗憂現在身體康健,也不會出現在祠堂的牌位上。
假如兩個夢之間有關聯,結合那幅畫著桂花的畫像,證明溫嘉月死在秋季,而現在是冬天。
一切都和夢里不一樣,他相信他可以改變。
見溫嘉月不說話,只是蹙眉盯著他瞧,沈弗寒問:“怎么,你不答應?”
“不是……”溫嘉月搖了搖頭,問,“侯爺想了多久做下這個決定的?”
沈弗寒頓了下才開口:“前幾日我聽到有下人私下議論耀兒的出身。”
溫嘉月追問道:“什么時候?”
“上次見到耀兒的時候,正月初一。”
溫嘉月問:“你沒懲治那幾個嚼舌根的下人嗎?”
依照他的性子,應該不會輕易放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