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娘親!”
相較于這邊的熱鬧,溫嘉月和沈弗寒便顯得冷清多了。
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唯有一致的腳步聲顯得有兩分喧囂。
安靜片刻,兩人又一齊打破沉默。
“今日……”
“方才……”
沈弗寒頓了頓,道:“你先說。”
溫嘉月抿唇道:“方才若是我不答應,你準備怎么辦?”
見她只是詢問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沈弗寒問:“你沒有別的想說的?”
“還有什么?”溫嘉月一時有些迷茫。
沈弗寒沉默片刻,說起他準備說的話。
“今日是我太著急了,改姓一事應該緩兩日再說的。”
溫嘉月詫異地問:“為何?”
“明日是你的生辰,”沈弗寒看向她,“依照祖母的性子,明日一定會送來丫鬟。”
溫嘉月搖了搖頭:“我不在意這個。”
她已經過了一次十八歲生辰,再過第二次,心里反而有些不自在。
如果上輩子她還活著,明日應該二十一歲了。
而且,明日送丫鬟剛好,萬一沈弗寒借著生辰的名義與她行房,她也有機會讓丫鬟頂上。
沈弗寒忽然問:“不在意生辰,還是不在意丫鬟?”
溫嘉月想也不想便道:“自然是都不在意。”
“為何?”
沈弗寒的手緊攥成拳,語氣卻平靜。
溫嘉月卡了殼,半晌才道:“生辰嘛,每年都會過的,沒什么要緊的。至于丫鬟……我是侯府夫人,干嘛要在意兩個丫鬟?”
沈弗寒沒再說什么。
回到臥房,他給溫嘉月倒了盞茶。
溫嘉月愣了下:“我不渴。”
“晚上會渴。”沈弗寒執意讓她喝。
溫嘉月覺得他的做法有點怪,但是她不想因為這點小事爭執,輕輕抿了一口。
沈弗寒便將剩下的全都喝完了。
溫嘉月更加奇怪:“侯爺怎么專喝我剩下的?”
上次也是一樣,她還以為他是不小心喝的,可這次看起來似乎是故意的。
沈弗寒將茶盞放下,淡然道:“你喝過的更甜。”
溫嘉月:“……”簡直莫名其妙!
兩人各自梳洗,又各自睡去。
又是一夜無夢。
沈弗寒睜開眼睛,不是喝了同一盞茶的緣故?
他默默思忖著那一日還有什么不同,穿戴整齊之后,出門從思柏手中接過他備好的生辰賀禮。
走到床前,他凝視著酣睡的溫嘉月片刻,輕輕放在枕邊。
他俯下身去,吻向她的額頭。
生辰安康,長命百歲。
鳥聲啁啾,溫嘉月悠悠轉醒。
她翻了個身,便見一個檀木盒子擺在枕邊。
沈弗寒從來不會當面送她生辰賀禮,次次都是這樣,醒來便會讓她看到。
除此之外,他也不會做別的,仿佛送過賀禮之后,她的生辰便結束了似的。
從前她還為此難受過,但是轉念一想,他每年都記得她的生辰,又能讓她歡喜一日。
傻到無可救藥。
溫嘉月坐起身,讓如意進來。
如意邊走邊笑瞇瞇道:“夫人,生辰快樂!小廚房已經備了長壽面,奴婢這就伺候您穿衣梳洗。”
溫嘉月也露出笑容:“多謝。”
“夫人謝奴婢做什么,”如意吐了吐舌,“奴婢只是說了句吉祥話,侯爺可是送了賀禮的,您怎么不打開看看?”
溫嘉月卻沒什么興致,她早就知道是什么東西了,一點神秘感都沒有。
瞥了眼檀木盒,她目光微頓,這盒子……似乎比上輩子送的大了些?
一對南珠耳珰罷了,再珍稀貴重,一個小盒子也足夠放下了,可這次的盒子卻大了四五倍不止。
溫嘉月狐疑地拿了起來,緩緩打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