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立刻便僵住了,明顯察覺到他身下的變化。
她顫聲道:“那你別親……”
“我”字還沒說出來,他再次吻了上來。
充滿侵略性的吻,絲毫不給溫嘉月喘息的機會。
動也不能動,唇舌都被他堵住,被迫承受,被迫予取予求。
溫嘉月神經緊繃,只當自己是個木偶,生怕被車夫發現車內的情形。
見她始終不為所動,甚至依然還在抗拒,沈弗寒深吸一口氣,終于放開了她。
溫嘉月急忙遠離了他,坐在離他最遠的斜對角。
沈弗寒安靜地注視著她避之不及的動作,挑開簾子,視線移向窗外。
誰都沒再說一句話,直到夜色漸濃,馬車再一次停在驛站。
沈弗寒先她一步下了馬車。
溫嘉月整理了一下壓出褶皺的衣裳,戴上幕籬,鉆出馬車時,沈弗寒正站在一旁等她。
她抿了抿唇,沒將手放上去,提著裙角踩上馬凳,獨自下車。
一旁的如意趕緊迎了上來,小聲說:“夫人,奴婢扶著您。”
沈弗寒收回手,目光幽深地望著她走向驛站的身影。
這個驛站瞧著也沒好到哪去,屋中陳設簡陋,不過晚膳倒是不錯。
沈弗寒沒和她一起吃,不知道去哪了。
如意問:“夫人,咱們要不要等等侯爺?”
“不用,他大概有事要忙。”
礙于卉兒在場,如意便也不好再說什么,侍立在一旁。
用過晚膳,溫嘉月在驛站里散步。
走了一會兒,卉兒忍不住說道:“夫人,奴婢有些累,能不能先去歇息片刻?”
溫嘉月知曉她打的什么主意,方才用膳的時候她便一直在東張西望。
“去吧,”溫嘉月懶得說,“今晚不用你伺候了。”
卉兒興高采烈地跑遠了。
如意撇撇嘴:“卉兒姐姐可真不怕再挨一頓打。”
溫嘉月問:“難道她知道侯爺去哪了?”
“驛站里還有位下榻的官員,侯爺應該是受邀去那邊了。”
男人吃飯是要喝酒的,喝酒自然也是要不醉不歸的。
溫嘉月頓時也顧不得散步了,抿唇道:“你去打聽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若是侯爺在那邊,盡量別讓他喝酒。”
晌午沈弗寒還在說晚上試一次,她可不敢在他喝醉的時候試。
清醒的時候或許還有商量的余地,若是醉了,后果不堪設想。
溫嘉月回到廂房,等了片刻,如意終于回來了。
她連忙問道:“侯爺在那兒嗎?”
“侯爺確實在,”如意道,“奴婢已經讓思柏傳過話了。”
溫嘉月點點頭,問:“那侯爺有沒有說什么?”
如意搖了搖頭。
“夫人,還有件事,卉兒也在侯爺那邊等著,奴婢讓她回來,她卻說想和思柏說會兒話,奴婢只得獨自回來了,您要不要把她叫過來?”
溫嘉月抿唇不語,沒有立刻回答。
若是沈弗寒喝了酒,卉兒再一撩撥,或許他便會將錯就錯。
理智上,她告訴自己就應該這么辦,可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下不了決心說出口。
思索片刻,溫嘉月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你先去派人盯著她,若是侯爺主動喊她進去,便讓人回來。”
既然她做不到推波助瀾,那就將決定權交給沈弗寒好了。
如意愣了下:“夫人,您這是……”
“按我說的做,”溫嘉月推她出門,“快去快回,我想早些歇息。”
不多時,如意回來了,服侍她梳洗。
溫嘉月很快便躺在了床榻上。
這張的床比晌午的大一些,但是也僅僅多了半尺的距離,兩個人正好睡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