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鶴一頭霧水地應是。
待侯爺離開,他馬上抓了個侍衛問:“你成親沒?”
侍衛愣了下:“沒有啊……”
凌鶴又換了個人問:“你成親沒?”
侍衛笑道:“去年剛成親,你還去喝喜酒了呢,忘了?”
“成親便好,”凌鶴道,“侯爺說讓我跟你多說話。”
“什么跟什么啊?”侍衛有點懵,“我就是個無名小卒,侯爺可能都不知道我叫什么。”
凌鶴便將方才的對話和盤托出。
侍衛一臉無語:“侯爺的意思是,以后這種小事別來煩他。”
凌鶴誠心求教:“這是為何?”
侍衛嘆了口氣:“凌侍衛,你喝酒喝糊涂了不成?”
凌鶴嚴肅道:“我向來滴酒不沾,才能保證時刻清醒,保護侯爺。”
侍衛擺擺手:“我開個玩笑而已……你想啊,侯爺多日不見夫人,自然是想和夫人說話的,你拿這樣的小事煩他,侯爺沒生氣已是萬幸了。”
凌鶴若有所思:“可是,五日前我便說了,待侯爺回來便要將此事稟報給他,現在不說,更待何時?”
侍衛提醒道:“那也要等侯爺從臥房出來之后。”
凌鶴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侍衛笑道:“凌侍衛你武功高強,但是這些人情世故,還是要好好琢磨才行。”
凌鶴抱拳道:“受教了。”
沈弗寒來到臥房。
溫嘉月正在打珠絡,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從她的指尖滑出,串成五彩斑斕的手串。
見他進來,也只是瞥了一眼,又拿了幾顆珠子。
瞧見守在一旁的如意,他淡聲道:“不用你伺候,出去吧。”
見夫人點頭,如意福了福身,趕緊離開。
身后的門關上,隔絕了所有聲音。
沈弗寒走向溫嘉月,問:“這幾日有沒有睡好?”
溫嘉月取下一顆看起來不太搭配的珠子,抿唇道:“侯爺明知故問。”
沈弗寒坐在她身邊,拿起一串已經串好的珠絡。
“看來二十板子打輕了。”
溫嘉月連忙說道:“已經夠了,再打,人都要打壞了。而且這幾日有如意陪著我睡,我睡得還挺香的。”
沈弗寒怔了下:“她睡在哪?”
溫嘉月覺得莫名其妙:“當然和我一樣睡在床榻上。”
沈弗寒深吸一口氣,低聲道:“今晚我也要睡床上。”
溫嘉月蹙眉瞥他一眼。
“連續數日沒有睡好,”沈弗寒淡聲道,“若是睡榻上,我不舒服。”
溫嘉月思索片刻,頷首道:“好吧,我體諒侯爺辛苦。”
沈弗寒緊盯著她:“你睡哪里?”
這個宅院有不少客房,她若是說去別處睡,他不會答應。
溫嘉月反問道:“難道侯爺睡了床,我就不許睡了?”
沈弗寒松了口氣:“自然不是。”
他起身道:“我先去沐浴。”
溫嘉月看著他略顯急切的背影,總覺得他好像誤會了點什么。
但是外出數日,沐浴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她若是說了別的,倒是顯得她迫不及待似的。
萬一沈弗寒根本不是想著此事,誤會就大了。
她便沒說什么,將手里的珠絡穿好,吩咐小廚房兩刻鐘之后上菜。
晚膳剛擺好,沈弗寒便一身清爽地走了出來。
“侯爺快來用膳吧,”溫嘉月道,“想來侯爺這幾日也沒吃好。”
其實她很想問他都去做了些什么,說不定會與長公主有關,但是仔細想想,只能作罷。
既然是機密,她根本撬不開沈弗寒的嘴,何必浪費口舌。
正安靜地用著膳,忽然又有侍衛走上前來,和沈弗寒附耳說了句話。
溫嘉月有些疑惑,難道他又要提前走了?
想到這里,她松了口氣,幸好她趁熱打鐵將事情解決了,不然還有的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