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終于反應過來,她沒有在做夢。
“你……唔……”
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剩下的話都被他吞噬殆盡。
溫嘉月終于搞清狀況,有些驚慌,手上下意識用力,沈弗寒深吸一口氣。
“輕點。”
溫嘉月怔了下,想松開,他卻依然用力握著她的手,不給她抽離的機會。
“你……”溫嘉月顫聲質問,“你怎么能做這種事!”
她從來都不知曉,光風霽月的沈弗寒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居然用她的手……
沈弗寒聞言竟低低地笑了一聲。
他反問道:“你說為什么?”
溫嘉月咬緊了唇:“我說過了,你可以納妾的,為何非要折磨彼此?”
沈弗寒的笑意瞬間收斂,冷聲道:“你說的話,我不愛聽。”
他更加強硬地將她擁入懷中。
溫嘉月毫無反抗之力,在掙扎與妥協之間游移不定。
似乎不管她怎么做,今晚都躲不過。
沈弗寒忽然不疾不徐地出聲:“你還欠我一個吻。”
他低聲道:“若是這個吻結束,你依然無動于衷,我不會逼你。”
溫嘉月看到一絲希望,竭力將自己當成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不管沈弗寒做什么都不為所動。
可他極盡溫柔,每一次的輕吻與撫摸都讓她心跳加快。
他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十指緊扣,像從前的那些旖旎生香的夜晚。
溫嘉月緊緊閉著眼睛,越是不想去想,腦海中便越是浮現出更多畫面。
意識朦朧間,沈弗寒的手指已經靈活地探入。
月亮撥開迷霧,月光穿透云層,從窗牖處鋪灑進來。
玉白柔荑無力地搭在床沿,伸開又蜷起,指甲反射著朦朧的月光。
旋即便被一只遒勁有力的大掌握住,收進被衾里。
月色動人,星子長明。
不知不覺間,星月漸漸黯淡下來,天邊浮現熹微的亮光。
沈弗寒將她汗濕的鬢發攏在耳后,欣賞著含著無限春意的芙蓉面,搖了下鈴鐺。
守夜的丫鬟瞬間驚醒,忙問:“主子有何吩咐。”
“備水,沐浴。”
他的聲線有些沉啞,失了幾分從容。
聽到聲音,溫嘉月也清醒了兩分,喃喃道:“我要睡覺……”
她已經記不清到底被他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多少次。
剛開始還能掙扎一番,可是現在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
她只知道自己現在格外困倦,只想睡覺。
“洗完再睡,”沈弗寒饜足地開口,“再堅持一會兒。”
話還沒說完,溫嘉月已經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見她這么累,沈弗寒便沒再叫醒她。
待下人離開,他準備抱她進了盥洗室。
似是感受到他的觸碰,她在睡夢里也瑟縮不已,帶著哭腔說著“不要”。
與上次她喝醉之后如出一轍。
沈弗寒怔了下,看了眼窗外投射進來的微光,陷入沉思。
待下人退了出去,他將她打橫抱起,進了盥洗室。
沐浴之后,他盡力忽略她身上深深淺淺的紅痕,幫她穿上里衣。
“渴……”
她喃喃自語著,聽不清楚,沈弗寒湊近一些,聞言倒了杯茶。
他將茶水渡到她口中,含著她的唇反復品嘗。
意識到不能再繼續下去,沈弗寒及時退開,幫她蓋好被子。
剛從榆州回來,皇上準他一日假,所以今日不必上值,他便也繼續睡了。
睡了一個多時辰,沈弗寒睜開眼睛,凝視著她的睡顏。
明明她也是會動情的,可她卻總是拒絕。
看了一會兒,見她依然呼吸綿長,沒有要醒的意思,沈弗寒起身離開。
走出門去,他看了眼如意,叮囑道:“別吵到夫人睡覺。”
如意點頭。
正準備離開,沈弗寒想起一事。
“待夫人醒了,便派人知會我一聲。”
他徑直前往書房。
日光偏移,一晃到了晌午。
溫嘉月慢慢睜開眼睛,昨晚的畫面頓時涌了上來,一時有些五味雜陳。
果然還是被沈弗寒得逞了。
她知道早晚都會有這么一天,可是,沈弗寒也太過分了!一整晚!
但是當務之急不是找他算賬,而是要及時喝避子湯。
溫嘉月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鈴鐺。
如意連忙走了進來:“夫人醒了,您餓不餓,飯菜已經備好了。”
溫嘉月點點頭:“扶我起來吧。”
她的嗓音啞得不像話,如意嚇了一跳,連忙去攙扶她。
借著如意的力,溫嘉月慢慢坐起身。
渾身都是軟的,使不上力氣,她在心里罵了沈弗寒八百回。
可木已成舟,說什么都沒用了。
梳洗之后,溫嘉月道:“你去找蘇府醫,讓他煎一碗安神湯送過來。”
如意怔了下:“夫人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意思,”溫嘉月抿唇道,“快去。”
如意小聲說道:“侯爺在府里,夫人不如再等等。”
溫嘉月怔了下,這才想起大臣每次回京都有一日的假。
她正準備點頭,沈弗寒推門走了進來。
溫嘉月心里一咯噔,便聽他低聲問:“又要喝避子湯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