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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7章(1 / 1)

          溫嘉月注意到她的手放在肚子上,視線便落在她平坦的腹部。

          “表嫂,”林婉婉露出個笑,“許久不見。”

          溫嘉月微微頷首:“我見你護著肚子,這是有喜了?”

          “嗯,剛滿兩個月。”

          快要做娘親了,她的神色卻絲毫不見喜意。

          溫嘉月道了聲恭喜,不知該說些什么了,寒暄之后準備離開。

          林婉婉卻沒讓她走,低聲問:“弗憂表哥今日過來了嗎?”

          溫嘉月蹙眉道:“你已經嫁人了,不該再惦記此事。”

          “我沒惦記,我已經認命了,”林婉婉嘴硬道,“我只是想關心表哥一下。”

          溫嘉月嘆了口氣,看了眼不遠處的陳公子。

          “我瞧著他對你也是有情意的,你可千萬別犯傻。”

          林婉婉冷笑一聲,情意?

          剛成親那會兒,她確實感受到了幾分淺薄的情意。

          孩子來的也正是時候,她已經準備好將沈弗憂放下,真心待他了。

          可是,在她剛查出有孕半個月便想偷腥的男人,對她又能有什么情意?

          但她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她自有她的骨氣,不會將這種事告訴旁人。

          林婉婉問:“表嫂是不準備說了?”

          “我不該說,”溫嘉月淡淡道,“這是為你好。”

          “那就不說吧,”林婉婉并未強求,“總有一日,我會重新進侯府的。”

          溫嘉月心里一咯噔,她這是什么意思?

          “表嫂想哪去了,我只是想重新得到姑奶奶的寵愛,”林婉婉抿唇道,“我總得有個靠山,才不會被人欺負。”

          娘家家境一般,幫不了她什么,只有景安侯府才能幫她在陳府站穩腳跟。

          溫嘉月神色復雜地看著她。

          成親不到半年,林婉婉便像變了個人似的。

          從前任性又天真的林府嫡長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會為自己籌謀的陳家少夫人。

          陳家是正四品禮部侍郎,而林府只是正六品的小官,林婉婉確實有些高攀了。

          溫嘉月不禁有些感慨,高嫁的姑娘便是如此吧,總要舍棄些什么,才能在婆家站穩腳跟。

          和林婉婉分別,溫嘉月往林芊芊的院子走去。

          不大的小院裝點一新,更顯喜慶,屋里時而傳來熱鬧的聲響。

          溫嘉月加快腳步走了進去,屋里便是一靜,都有些詫異。

          一個庶女出嫁而已,景安侯夫人竟會親自過來。

          林芊芊正在盤發,從銅鏡里瞧見溫嘉月,亦是一驚。

          “表嫂,您怎么來了?”

          “今日你出嫁,我自然是要來看看的,”溫嘉月莞爾道,“怎么,你不歡迎?”

          她語氣熟稔,林芊芊原本還有些緊張,聞言不自覺地帶了兩分笑。

          “自然是歡迎的,表嫂快坐。”

          溫嘉月看著銅鏡里將三千青絲綰成發髻的女子,有些恍神。

          她出嫁那日太過久遠,她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的情景了,卻記得自己有多緊張忐忑。

          就這樣將自己的一生托付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日后不管過得是好是壞,也都只能如此了。

          溫嘉月徐徐吐出一口濁氣,看著林芊芊蓋上紅蓋頭,由兄長背著走出閨房,一路出了府,坐到喜轎里。

          迎親隊伍吹吹打打地走了,林府便變得寂寥冷清。

          溫嘉月拒絕了林府眾人的熱情款待,回了侯府。

          本以為沈弗寒會在書房,沒想到他居然在臥房里陪著女兒玩。

          見她回來,沈弗寒意外地問:“這么快?”

          溫嘉月簡直不知該說什么好,只好應了一聲。

          沈弗寒卻不放過她,問:“怎么不去看他們拜堂?”

          拜堂之后便是送入洞房,他想說什么不言而喻。

          溫嘉月瞪他,徑直坐在梳妝臺前卸下首飾。

          這次出門,她戴了不少首飾,壓得頭上有些沉。

          沈弗寒將昭昭放在搖車里,朝她走了過來。

          他的長指擺弄一番她的首飾,過了片刻,又打開妝奩。

          溫嘉月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對她的首飾好奇起來了,但是也沒管,兀自將簪子拔出來。

          沈弗寒翻了兩個妝奩,終于找到了那對南珠耳珰。

          剛巧溫嘉月摘下了今日戴著的白玉耳珰,他便將南珠放在她耳邊。

          然后,他俯下身來,輕輕捏起她的耳垂,仔細看了兩眼耳洞的位置。

          溫嘉月微微愣神,便見他將耳珰推了進去。

          她頓時覺得有些癢,不自在地偏頭躲了躲。

          沈弗寒卻不許她亂動,將她的腦袋壓在他的胸膛上,一手托住她的下巴,一手戴耳珰。

          占有欲極強的姿勢。

          像是故意似的,他的動作愈發緩慢起來,分外磨人。

          溫嘉月根本動不了,只覺得耳垂在發燙。

          不知過了多久,沈弗寒直起身,望向銅鏡里的她。

          南珠淪為她的陪襯,神色溫婉的芙蓉面頓時變得更加熠熠生輝。

          他眸色漸深,再次俯下身,呼吸交纏。

          溫嘉月不太自在,下意識偏過臉。

          他卻在她開始動的時候捏起她的下巴,不容拒絕地吻向她的唇。

          呼吸被掠奪,溫嘉月只覺得整個人都是暈的。

          耳邊,沈弗寒低聲問:“明明這副耳珰與你的衣裳更相配,為何不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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