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勉強露出笑容:“原本就不餓,略吃兩口便飽了。”
李知瀾便問起她關于昭昭的事。
溫嘉月將手緊攥成拳,這才鎮定答道:“女兒已有七個月了。”
“沈大人和沈夫人生得好,女兒的相貌定然不會差到哪去,本宮倒是想瞧瞧。”
溫嘉月的呼吸頓時有些急促,李知瀾想干什么?!
她知曉李知瀾現階段不會動手,說的可能也只是客氣話,可是上輩子的事還是讓她忍不住害怕。
在她開口婉拒之前,沈弗寒道:“長公主身份貴重,何必紆尊降貴光臨寒舍,待昭昭長大,微臣讓她去拜見您。”
李知瀾笑道:“沈愛卿思慮周全。”
溫嘉月頓時卸了力氣。
畫舫慢悠悠地在江上游了一圈,返回原處。
天色漸暗,沈弗寒借著晚上還要教導外甥課業的理由,率先帶著溫嘉月回府。
李知瀾笑著頷首,神色卻在他轉過身后慢慢變冷。
她盯著他們的背影,仿佛要盯出幾個窟窿才會罷休。
兩人中間還隔著段距離,連衣角都沒蹭到,可不知為何,她卻沒由來地看出幾分親密。
李知瀾的眸光里閃爍著嫉恨與不甘。
她連正大光明地站在沈弗寒身邊都做不到,溫氏又憑什么?
兩道身影漸遠,李知瀾也慢慢恢復了正常。
左右不過是個男人罷了,她招招手,什么樣的男人得不到,何必要在沈弗寒這棵樹上吊死?
“皇姐,看什么呢?”李知序湊了過來。
李知瀾回過神,笑盈盈道:“你看,沈愛卿和沈夫人多般配。”
“是啊,”李知序深以為然,“朕早就覺得他們相配了。”
李知瀾鳳眸微瞇,問:“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
李知序道:“除夕宮宴那日,朕讓他們夫妻二人去御花園逛了逛,朕暗中跟蹤,想看看他們如何相處,當時便覺得他們甚是相配。”
“皇上怎么看出來的?”李知瀾狀似隨意地開口。
“啊?這要怎么說?”李知序撓撓頭,“用眼睛看出來的。”
他覺得他們雖然瞧著別扭,但是氣場相合。
李知瀾攥緊了手。
便聽李知序再次開口:“不過今日,他們夫妻二人瞧著倒是疏遠了許多,都沒說幾句話,朕得找個機會勸勸沈愛卿。”
李知瀾聞言,神色頓時緩和不少。
她淡淡道:“皇上未免管的太寬了,還是先好好管一管自己的后宮吧。”
李知序一聽這話,頓時深深地嘆了口氣。
“皇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朕都沒有游玩的興致了,回宮吧。”
馬車就停在茶館外,溫嘉月和沈弗寒坐上馬車。
誰都沒有主動開口,只聞馬車輾過時的沉悶轆轆聲響。
靜默片刻,沈弗寒問:“你今日怎么出府了?”
溫嘉月漫不經心地回答:“方才不是說過了嗎,想出來逛逛。”
沈弗寒又問:“真的什么都沒買?”
溫嘉月敷衍點頭,她現在不想和他多說話。
而且她也不想讓他知曉她是來買生辰賀禮的。
去年足足準備了一個月,今年卻只準備了一日,這種落差感太大,萬一他多想怎么辦?
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不能鬧得太難看。
她也沒準備再提畫舫上的事,各退一步,挺好的。
沈弗寒便沒再說什么,待馬車行過一段距離,他掀開簾子看了一眼,淡聲道:“停車。”
溫嘉月怔了下,以為他有事要下車,不和她一起回府了,便也沒管。
沒成想,沈弗寒卻道:“你也下車。”
溫嘉月不明所以地問:“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