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哼了一聲:“侯爺以前可提起過此事?”
沈弗寒緩緩搖頭。
溫嘉月道:“既然沒有,你為何要怪罪于我?你若是在宮里好好說,我至于這樣與你說話?”
沈弗寒頓了頓,低聲道:“抱歉,當時我有些著急。”
溫嘉月立刻追問:“著急什么?”
沈弗寒卻不說了,又問:“你和云才人,真的只是偶然相識的嗎?”
溫嘉月不語。
他都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居然試圖套她的話,哪有這樣的人?
沈弗寒再次出聲:“不說?”
溫嘉月緩緩開口:“我已經說過了,侯爺若是不信,自行查證便是。”
沉默片刻,沈弗寒道:“以后進宮之前要派人告知我一聲。”
溫嘉月追問道:“原因呢?”
沈弗寒淡然開口:“如今宮里妃嬪眾多,稍有不慎便會卷入災禍之中,而且,我也叮囑過你,不要和長公主走的太近。”
溫嘉月蹙眉道:“我什么時候和長公主走得近了?侯爺到底在怕什么?”
“自然是怕你不聽我的話,非要與長公主交好。”
他語氣淡淡,溫嘉月卻心尖發顫。
以前她確實是這樣想的,只是現在不會這樣做了。
“長公主心思深沉,不要輕易靠近她。”沈弗寒又強調了一遍。
溫嘉月問:“那侯爺又為何要靠近長公主?”
“修繕公主府的事?”沈弗寒淡然道,“是長公主選中了我,我推脫不了。”
溫嘉月想說不止這件事,可是那些事都發生在很久之后,現在若是說了,便是子虛烏有的事,當不得真。
現階段的沈弗寒與李知瀾,表面上確實清清白白。
只是李知瀾的心思不清白,可她沒有證據。
溫嘉月默然不語。
見她不再開口,沈弗寒道:“我要回大理寺了,你好好歇息。”
他走出院子,讓思柏將凌鶴叫過來。
他交代道:“去查夫人去金魚巷的所有動向,重點在袁記點心鋪子、一家首飾鋪子和云府附近的醫館,傍晚事無巨細地稟報給我。”
凌鶴抱拳應是。
傍晚,沈弗寒回府,先去了趟書房。
凌鶴稟報道:“侯爺,查出來了,夫人所言句句屬實。”
沈弗寒垂眼沉思,可他總覺得整件事都巧合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溫嘉月喜歡吃袁記點心,恰巧袁記就在云府附近,恰巧她進了一家首飾鋪子,恰巧里面有云才人的首飾。
又恰巧,溫嘉月去云府附近的醫館看手腕,遇到云才人的丫鬟絨兒,并且幫了她。
沈弗寒指尖輕點著桌面,可袁記點心鋪子是四弟推薦給她的,沒有不妥之處。
唯一不妥的地方在于,溫嘉月每次買點心都要親自過去。
是為散心,還是另有圖謀?
見侯爺久久不語,凌鶴有些焦急,終于下定決心開口:“侯爺,屬下能走了嗎?”
沈弗寒回過神,問:“你有急事?”
“沒有,”頓了頓,凌鶴又改口道,“有。”
沈弗寒微微揚眉:“什么事?”
他有些詫異,凌鶴向來事事以他為先,今日這是怎么了?
凌鶴抱拳道:“屬下的夫人給屬下送了晚膳過來,屬下再不走,便要被侍衛們搶光了。”
沈弗寒:“……”
俗話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沒想到凌鶴娶了媳婦會忘了主子。
“看來你和芊芊的感情尚可。”
凌鶴仔細想了想,道:“挺好的。”
沈弗寒便是一噎,半晌才道:“既然如此,爭取早些生個孩子。”
凌鶴應了聲是:“屬下在努力了。”
以前他每日在床榻上睡夠三個時辰便起了,現在總是足足睡了四個時辰,想來很快便能懷上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