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的人都說李知瀾不好,就算皇上一開始不信,日子久了,心里也會懷疑幾分的。
云溪應了聲好。
溫嘉月叮囑道:“你可千萬別在皇上面前說起此事,若是皇上問起來,你也只說長公主的好話……”
絨兒忍不住插話:“可是夫人,長公主熏香實在太過分了,奴婢想和皇上告狀。”
溫嘉月搖搖頭:“你不能提,皇上會自己發現的,到時候等皇上問起來,你再說是長公主所為,其余的一個字都不要多說。”
絨兒懵懂地問:“為什么?”
“因為,你得借旁人的口說出來。”
溫嘉月給她出了個主意。
“下次皇上來之前,你提前請好太醫,塞給他銀兩,讓他在皇上過來的時候說殿中不可燃香,否則會加重病情。”
云溪怔怔地聽完,有些明白了。
溫嘉月握住她微涼的手,低聲道:“你事事都告訴我,我自然也是要為你好的,阿溪,聽我一句勸。”
“春和軒對你來說是桃花源,但是桃花源外卻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你,千萬不要放松警惕,也不要犯傻。”
云溪鄭重頷首道:“我聽嘉月姐姐的。”
見她聽進去了,溫嘉月便沒再多說,笑道:“好了,我得回去了,下次再陪你用膳。”
云溪笑盈盈道:“那我過幾日再邀嘉月姐姐進宮。”
溫嘉月聞言,頓時有些遲疑,半晌才道:“恐怕得下個月了。”
云溪不解地問:“侯府里有事?”
“是侯爺不想讓我頻繁出府,”溫嘉月嘆了口氣,“我們以后只能一個月一見了。”
絨兒憤憤不平道:“沈大人怎么這樣?”
溫嘉月無奈道:“皇上也是這樣說的,可惜連皇上也勸不住他,已經答應了。”
云溪的眼眸頓時有些黯然,她好不容易才有一個閨中好友。
溫嘉月安慰她道:“這樣也好,省得長公主總是來找你詢問我的事,到時候若是又燃了熏香,對你身子不好。”
離開春和軒,溫嘉月往宮外走去。
這次沈弗寒沒有在兩人分道揚鑣的地方等她,而是先行出了宮,在馬車上等她。
見她上車,他便吩咐啟程。
溫嘉月故意問:“侯爺怎么不在宮里等我了?”
沈弗寒淡然道:“沒有原因。”
“哦——”溫嘉月拖著長音道,“原來是擔心被長公主的人瞧見。”
“我從來不擔心此事,你我本就是夫妻,再親密也無妨。”
說著,他握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張開手,五指強勢地插入她的指縫。
十指相扣。
溫嘉月頓時想起那些旖旎的夜,呼吸有些不穩。
她故作鎮定地問:“所以侯爺怎么不等我?”
除了這個原因,溫嘉月真的想不出別的了。
至于他說的沒有原因,她才不信。
“若你非要求一個答案,”沈弗寒停頓了下,“怕你生氣,在宮里便對我不假辭色。”
溫嘉月頓時愣住,生什么氣?
瞥見交握的手,她這才想起沈弗寒在含涼殿做的事來。
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牽她的手!
若是他不提,她都快忘了。
溫嘉月頓時繃緊了臉:“放手。”
“不放。”
他說的輕而緩,聲線低沉,隱隱帶著兩分笑意。
溫嘉月有些氣惱,正想繼續掙扎,電光石火之間,忽然悟出一個道理。
沈弗寒就是想看她氣急敗壞,她越著急,他就越高興。
像是逗她玩是什么好玩的事。
想到這里,溫嘉月索性不理他了。
牽著便牽著吧,反正現在又不是在皇上面前,隨他去。
沈弗寒微微揚眉,問:“怎么不讓我放手了?”
溫嘉月回敬他一句:“夫妻之間做點親密的事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