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算了算日子,也有一個月沒見云溪了,上次見面還是中秋前后。
雖然想念她,但溫嘉月其實并不是很想去。
上次去春和軒碰見了李知瀾,雖然無事發生,但她到現在還心有戚戚然。
想到這里,溫嘉月躊躇道:“侯爺,我能不去嗎?”
“怎么了?”
溫嘉月解釋道:“上次碰見長公主,我怕這次又碰著她。”
“沒事,”沈弗寒道,“如今長公主在山莊休養,最近不會回來。”
見他對李知瀾的動向了如指掌,溫嘉月松了口氣。
沈弗寒道:“你若是實在不想去,我可以幫你解釋。”
溫嘉月搖搖頭:“我去,只要沒有長公主在就行。”
見她怕長公主怕成這樣,沈弗寒眉宇緊鎖。
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待坐上馬車,他這才開口。
“長公主是不是威脅你了?”
溫嘉月怔了下:“沒有啊,侯爺怎么這樣問?”
“你對她的恐懼太深,”沈弗寒慢慢說道,“不像沒事的樣子。”
溫嘉月有些緊張,表現得太明顯了嗎?
她解釋道:“長公主權勢過人,我自然是畏懼的,若是和她相爭,我毫無勝算。”
“爭什么?”沈弗寒神色不虞,“阿月,你到現在還以為我和她有私情?”
“自然不是,”溫嘉月道,“我說的是別的方面,權勢地位。”
權勢地位……
沈弗寒垂眼思索,問:“誥命夫人的位置,你想不想要?”
溫嘉月詫異地看他一眼,她說想要,難道就有啊,皇帝又不是他來當。
沈弗寒道:“你只說要不要。”
溫嘉月思索一瞬便點了頭,有了誥命,李知瀾想殺她也得掂量一番輕重。
見她答應的這么干脆,沈弗寒微微一頓。
“我還以為,你并不想要。”
溫嘉月蹙眉問:“侯爺怎么會這樣想?”
“誥命在身,便要出席各種祭祀、朝拜與宴請活動,”沈弗寒問,“你想去嗎?”
溫嘉月搖搖頭,又道:“但是不能只看弊處,除了這一件事之外,別的全是好處,既然利大于弊,我干嘛不答應?”
沈弗寒無言以對。
“好,一會兒進宮,我便向皇上請旨。”
溫嘉月狐疑地問:“皇上會答應嗎?”
沈弗寒“嗯”了一聲,在心里默默補充,去年就答應了。
皇宮到了,溫嘉月半信半疑地走下馬車。
她還是不太相信請封誥命會如此輕而易舉,如果真的這么簡單,上輩子沈弗寒為何沒有請封?
“在想什么?”
沈弗寒忽然開口,溫嘉月回過神,搖了搖頭。
“沒事,我只是在想,侯爺和皇上的關系真好。”
她可不會傻到一直質疑他,萬一他一怒之下不請封了,虧的是她。
分道揚鑣之后,溫嘉月前往春和軒。
還未靠近,她便聞到飯菜的香味,倒是掩蓋不少藥味。
“嘉月姐姐,你來了。”
云溪親自來迎,扶著門框笑著看向溫嘉月。
她依然是弱柳扶風的模樣,但是臉頰上多了點肉,看起來不那么消瘦了。
溫嘉月輕輕點頭,也露出笑容:“你的氣色看起來比上次好多了。”
云溪摸了摸臉,驚喜道:“絨兒說過兩次,我還不信呢,沒想到嘉月姐姐竟也這樣說。”
絨兒故作傷心地嘆氣:“美人現在只相信沈夫人的話,奴婢說話都不管用了。”
云溪摸摸她的腦袋,連忙哄道:“自然是管用的,我以后一定信。”
主仆倆相處的像姐妹,溫嘉月和如意相視一笑。
“嘉月姐姐,你餓不餓?”云溪道,“我特意選了午膳前的時間,便是為了和你一同用膳,沒有打擾到你吧?”
溫嘉月搖搖頭:“自然是沒有的,正巧我也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