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沈弗寒毫不退讓道:“我確實有事,改日我會前去賠禮道歉,管事請回吧。”
一聽沈大人會親自去,管事忙問:“不知沈大人可否給老奴一個確定的日子,老奴也好給長公主殿下一個交代。”
沈弗寒沉吟片刻,道:“若明日大理寺無事,我會去的。”
管家聞言差點給他磕頭,小命保住了!
他連聲道:“好好好,多謝沈大人,多謝沈大人!”
有了這句話,管家回府復命時便顯得有底氣多了。
沒想到長公主卻依然怒氣沖天,揚聲道:“賤人!”
那張明艷的芙蓉面頃刻間變得扭曲,指尖的丹蔻也像是滴了血,化身為一身紅衣的厲鬼。
管事冷汗涔涔,沈大人都說了明日來,長公主為何還是這么生氣?
他來不及多想,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
“長公主息怒。”
李知瀾盯著他,狠厲道:“再交給你一件事,若是辦的不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管事心中燃起一絲希望:“老奴愿為殿下做任何事,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去,把溫若歡叫過來,”李知瀾口中吐出冷漠的字眼,“秘密行事,若是被人發現,不只是你,連你的家人也活不成。”
管事心間一凜,連忙去辦。
溫若歡進入公主府時,監視她的侍衛也回到了景安侯府。
沈弗寒正在教導沈成耀的功課,見侍衛前來,叮囑道:“耀兒,你先念幾遍,我去去便回。”
沈成耀便搖頭晃腦地念了起來。
沈弗寒走出門去,侍衛壓低聲音稟報道:“長公主派管事去了趟溫府,將溫三小姐秘密帶了出來,并未驚動旁人。”
他微微頷首:“溫府近日如何?”
“風平浪靜。”
沈弗寒沒再多問:“繼續盯著溫府。”
侍衛愣了下,道:“侯爺,這時候不是應該派人潛入公主府……”
“不必,公主府里自然也有我的人,”沈弗寒淡然道,“你回去吧,繼續盯著。”
“是!”
“臣女溫若歡參見永禎長公主。”
溫若歡屈膝行禮,臉上一片忐忑之色。
已是深夜了,長公主忽然讓她來此,她不知道是何緣故,但是隱隱又猜測出幾分,難免有些興奮。
上次哥哥賭坊欠債,長公主像及時雨一般出現,派人給了她一筆銀子,足以填補哥哥戳出來的窟窿。
那人還說,長公主用到她的時候,她必須要報答。
這句話,她琢磨了很久。
她一個七品小官的女兒,能幫有權有勢的長公主做什么事?
思來想去,唯一的關聯也就是景安侯府了。
再一想,長公主常常讓姐夫去公主府,安的什么心思,抱有同樣想法的她門清。
溫若歡已經做好了準備,她一定會報答。
不過她也有她的條件,她也要做姐夫的女人。
和一國公主共侍一夫,肯定有人覺得她活膩了。
但是她不怕,反正長公主只有她一個人能用,一定會答應。
想到這里,溫若歡底氣更足,坐在圈椅上時,腰桿都是直的。
李知瀾吹了吹茶盞上飄來的霧氣,淡聲問:“你就是溫若歡?”
長相不夠出眾,瞧著也心浮氣躁的,比溫嘉月可差遠了。
“正是,”溫若歡自信一笑,“不知長公主深夜相邀,所為何事?”
“不必揣著明白裝糊涂了,本宮沒空與你閑談,”李知瀾放下茶盞,“本宮只問你一句,能不能替本宮殺了溫嘉月。”
溫若歡駭然地望著她,殺了姐姐?
她以為讓姐姐和姐夫和離就行了,怎么就到了殺人的地步?
她雙腿一軟,差點從圈椅上跌落,連忙抓緊了扶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