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詫異道:“你想讓她有什么動作?勾引你大哥?”
她記得沈弗念叮囑過她,沒想到時隔這么久,她居然還想著此事。
沈弗念不禁感嘆道:“可能她真的只是個忠心耿耿的丫鬟吧,若是演的,還能裝這么久,我真心佩服。”
溫嘉月笑道:“你別再瞎猜了,彩兒都快成親了,和一個駐守書房的侍衛,姓吳。”
沈弗念聞言便放心了:“那就讓她趕緊嫁出去,省得整日在我大哥面前晃悠。”
溫嘉月搖頭失笑:“你大哥都沒說什么,你倒是操起心了。”
“我明明是為你們倆好,”沈弗念哼哼兩聲,“滿院子的丫鬟,都出落得眉清目秀的,你可得看緊了。”
溫嘉月只好說道:“好好好,我一定仔細盯著。”
沈弗念還是不放心:“若是有一門心思爬床的丫鬟,你直接喊我,我幫你收拾。”
“好,”溫嘉月站起身,“你陪昭昭玩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去和耀兒練武。”
耀兒都練了一陣子了,她還在這里偷懶,有點坐立難安。
過了兩刻鐘,沈弗寒回來了,手里還拎著一把小木劍。
沈成耀兩眼放光地跑過去,興奮道:“舅舅!是不是送我的?多謝舅舅!”
沈弗寒將木劍遞給他,頷首道:“從今日開始,你便練劍吧。”
“好!舅舅教我!”
沈弗寒依然堅持道:“我先教你舅母。”
這次沈成耀沒鬧,乖乖走到一旁玩小木劍。
上次回到常樂院,娘親耳提面命,跟他說在舅舅心里,舅母永遠最重要。
他還想再辯解,但是娘親又說他再多嘴,以后每日多學半個時辰。
迫于淫威,他只好屈服。
“抬手要利落,”沈弗寒握住溫嘉月的手,“力道不能太軟。”
溫嘉月抿了抿唇,想說她今日沒什么力氣,但是她又怕沈弗寒會提昨晚,只好閉口不言。
“踢腿怎么也不標準?”沈弗寒再次指點,“要像這樣。”
溫嘉月跟著他學了兩下,忍不住說道:“我累了沒力氣,侯爺去教耀兒吧。”
沈弗寒怔了怔,低聲問:“昨晚累到了?”
溫嘉月面色發燙,縱然早有準備,但是她還是被沈弗寒的話弄得臉熱。
“侯爺,你能不能不提別的?”她強裝鎮定,“我們是在練武。”
“是你先提的。”
沈弗寒倒打一耙,溫嘉月抿緊了唇,故意抬錯了腿,踢了他一腳。
“嘶……”沈弗寒不設防備,回過神失笑道,“這叫沒力氣?”
倒是越來越大膽,連偷襲都學會了,看來最近習武的成果很不錯。
“力氣都用來踢你了,”溫嘉月站直身子,“我要去休息了。”
沈弗寒并未攔著她,去教耀兒。
溫嘉月氣悶地坐在一旁,沈弗念見她不高興,問:“我大哥惹你了?”
“他每天都在惹我,”溫嘉月控訴道,“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沒想到沈弗念不僅不安慰她,反而興致勃勃地問:“怎么惹的,跟我講講。”
溫嘉月張了張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那些話難以啟齒,她怎么跟沈弗念說?
她更加憋悶:“沒什么好說的,反正他就是天天惹我。”
“我大哥真的有這么幼稚的一面?”沈弗念拉住她的手,“求你了大嫂,你跟我講講。”
溫嘉月怔了怔,幼稚的一面?方才不算是幼稚吧?
一整個晚上,溫嘉月都在思索“幼稚”這兩個字,怎么想都和沈弗寒不沾邊。
但是他偶爾的舉動,確實能稱得上一句幼稚。
比如天天讓她喊弗寒哥哥,確實挺幼稚的。
正想著,剛洗漱回來的沈弗寒便道:“阿月,叫一聲弗寒哥哥。”
溫嘉月瞥他一眼,下意識道:“你真幼稚。”
沈弗寒怔了下,幼稚?他?
他神色不虞地問:“哪里幼稚了?”
“你讓我喊這個稱呼,就是幼稚,只有小孩子之間才這么叫。”
沈弗寒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裴懷謹讓她喊蜻蜓哥哥的時候,她怎么不覺得幼稚?
但他不想提他,索性說道:“你先喊一句,我便承認我幼稚。”
溫嘉月:“……”
她不想提這件事了,轉移話題道:“對了侯爺,你昨晚回府之后忽然不高興,是因為齊國公世子嗎?”
沈弗寒的動作停頓了下,不動聲色地開口:“什么意思?”
他打量著她,為何主動提起此事了?
溫嘉月抿唇道:“每次世子一出現,侯爺便像變了個人一樣。”
實在不是她多心,她總覺得沈弗寒知道點什么,不然為何偏偏對她和裴懷謹懷有戒心?
但是想到沈弗寒也曾誤會過她和四弟,溫嘉月又有些拿不準主意。
難道他覺得,只要是出現在她身邊的人,只要是男子,她一句話都不能說?連看一眼也不行?
這也太荒唐了。
正想著,沈弗寒問:“變成什么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