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可有看出我是千里馬還是汗血寶馬?”
沈弗寒將溫嘉月拉拽下來,耳鬢廝磨。
見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沈弗寒笑意低沉,撩起她汗濕的鬢發。
“看來這位伯樂體力一般。”
“你……”溫嘉月嗚咽著,“能不能閉嘴?”
整整一刻鐘了,沈弗寒一動也不動,她實在堅持不住了,只能淚眼朦朧地祈求:“換弗寒哥哥來好不好?”
沈弗寒便笑了,咬住她的耳尖。
“不難為你了,我來。”
潮起又潮落,轉眼天明。
沈弗寒準時醒來,瞥見枕邊人的睡顏,落下一個輕吻。
穿戴整齊,他出了屋門。
思柏小聲說道:“侯爺,離上值的時間還早,您要不要去常樂院看看?”
“出什么事了?”
“昨晚常樂院傳來的動靜不小,似乎是三姑奶奶和汪嬤嬤吵架,不過沒過片刻就消停了,小的便沒驚動您。”
吵架一事,沈弗寒毫不意外。
沈弗念的脾氣本就火爆,汪嬤嬤又狗仗人勢,處處限制她的行動,兩個人湊在一起,肯定是要吵架的。
為了事情順利進行,他只能暫時委屈三妹了。
腳下調轉方向,沈弗寒往常樂院走去,準備安撫她一番。
常樂院里已經開始忙起來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整個院子都要煥然一新,為成親做準備。
沈弗念自然也醒了,打著哈欠監督兒子的功課,一旁站著肅著張臉的汪嬤嬤。
“院子里雖吵,但是你不能分心,更不能打探發生了什么事,”沈弗念耳提面命道,“你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記住了嗎?”
耀兒有氣無力地點頭,搖頭晃腦地背起千字文。
沈弗寒走上前去,沈成耀像看到救星似的開口:“舅舅!”
“大哥,你終于來了!”沈弗念也兩眼放光,“你快治治這個惡奴!”
她惡狠狠地盯著汪嬤嬤。
汪嬤嬤視而不見,行了個禮便道:“侯爺,老奴只是在按照長公主的吩咐辦事,還請侯爺不要聽信讒言。”
“我跟我大哥說話,怎么就是讒言了?”沈弗念瞪她,“我大哥肯定站在我這邊!”
汪嬤嬤沒有說話,只是瞅了瞅沈成耀。
沈弗念繃緊了臉,她自然知曉汪嬤嬤這是什么意思,吃準了她不敢跟兒子說成親一事,拿此事威脅她聽話!
昨晚她和汪嬤嬤因為去正院的事吵起來,便是因為此事熄火了。
婚事太倉促,她根本不敢告訴耀兒,怕他不能接受。
他都五歲了,平白無故多了個爹,肯定是會大吵大鬧的。
所以她便瞞著他,跟他說常樂院只是在重新修繕,過幾日修繕好了,會裝扮得喜慶一些。
至于什么時候告訴他,她也拿不準主意,只能就這樣過一日算一日。
沈弗寒從她們的對話里已經大概猜到了來龍去脈。
他沉吟片刻,遺憾道:“三妹,此事我也愛莫能助。”
其實耀兒想讓蕭溯夜做他的父親,不過既然此事可以阻止沈弗念和溫嘉月見面,他便當做不知道。
“我明白,但是大哥你能不能管管她,讓我去正院?”沈弗念著急道,“耀兒的功課可不能落下了!”
沈弗寒淡然道:“三妹,你明知道耀兒更喜歡習武,過段時日你便要……所以,讓耀兒學他喜歡的東西吧。”
成親之后,她和蕭溯夜還會有孩子的,若是再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沈成耀一個人身上,那就說不過去了。
耀兒已經被逼得夠緊了,是時候喘口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