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笑道:“你放心吧,他很滿意的,若是不滿意,聽到你喊他大哥,他肯定要糾正你的。”
聽到這話,蕭溯夜這才吃了一顆定心丸,拱手道:“多謝大嫂。”
“走不走了?”
不遠處傳來沈弗寒催促的聲音,蕭溯夜忙道:“大嫂快回去吧,我也得回太醫院了。”
兩人分道揚鑣,溫嘉月跟上沈弗寒。
沈弗寒問:“在聊什么,怎么這么久?”
“不跟你說,”溫嘉月白他一眼,“是你莫名其妙走掉的,干嘛告訴你。”
“不是莫名其妙,是因為……”
說到關鍵處,他卻不說了,溫嘉月忙問:“因為什么?”
沈弗寒沉默片刻才道:“他從小便覬覦三妹,我不高興。”
溫嘉月無奈道:“他說的分明是喜歡。”
沈弗寒嗤了一聲:“都一樣。”
和他說不通,溫嘉月索性不說話了。
她還沒想清楚該怎么和沈弗寒說散布消息的事,不跟他拌嘴了。
坐上回府的馬車,溫嘉月還在沉思此事,對沈弗寒說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沈弗寒微微擰眉,喚道:“阿月。”
溫嘉月終于回過神:“怎么了?”
沈弗寒問:“你在想什么?”
既然他問了,溫嘉月決定一鼓作氣,直接和盤托出。
此事遲早有曝光的一日,上輩子就是一個例子。
不管是黑的還是白的,由李知瀾放出的消息,必定是對她有利的。
溫嘉月便被她騙了,以為她和沈弗寒早就互相傾慕。
更加不明事態真相的百姓,豈不是更是被她牽著鼻子走?
由他們率先主導輿論風向,比被動迎敵好得多。
想到這里,溫嘉月便道:“我在想一件事,長公主和皇上親緣深厚,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便能讓皇上懷疑你,我們不能如此被動。”
沈弗寒好整以暇地問:“阿月準備怎么主動?”
溫嘉月覺得他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不過并未多想,繼續說道:“我有一個辦法,不過要先犧牲一下你的名聲。”
沈弗寒收斂本就不多的笑容:“什么意思?”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一些不好的片段,比如溫嘉月讓他繼續引誘李知瀾。
溫嘉月正準備開口,想起這是在馬車上,便道:“回去再說吧。”
沈弗寒挑開車簾看了一眼,他還要如坐針氈一刻鐘,才能回到臥房。
他第一次覺得這段路如此漫長,似乎過了很久很久,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一路回到臥房,沈弗寒終于得以開口:“說吧。”
這一路上,他也在想,若是她要說的話和他想的一樣,他要不要答應。
繼續與李知瀾來往,確實是利大于弊的,免去皇上的猜忌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他不想,所以他要拒絕。
理由也很充分,他演不下去了,一定會露出馬腳。
相較于他的萬千思緒,溫嘉月已經鎮定下來了,平和出聲。
“我想的是,在你離京之前,將你和長公主的事宣揚出去,只有鬧得沸沸揚揚,這么多雙眼睛盯著,皇上才不會輕易包庇長公主。”
溫嘉月問:“你能接受嗎?”
沈弗寒松了口氣,幸好不是和他猜測的一樣。
不過她說的話,對他來說也沒好到哪去。
沈弗寒望著她,終于開口:“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
雖然他沒有回答,但是也并未生氣,溫嘉月便問:“什么?”
“你似乎很想置她于死地,原因呢?”
對沈弗寒來說,李知瀾殘害二弟,隔著的是家仇,他當然想將她除之而后快。
溫嘉月是為什么呢?
轉念之間,沈弗寒想起她生產那日,她說既然他眼里只有長公主,當初又何必娶她,還說他是負心漢。</p>